据悉,他的父亲早亡在莫奕七岁的时候留下他跟他的母亲孤儿寡母的两人相依为命。幸得他的父亲临走前留下了一笔为数不小的存额,虽说不至让他母子二人富贵荣华,可日子也不至过得辛苦。
莫奕的母亲也非什么大家闺秀,就是普普通通的农户出身,故而也不知何为享受。夫君死后,她就变卖了大宅,散了仆役于城中重新购置了一间普普通通的屋所,过起了平平淡淡的日子。
而就在一年多前,莫奕他那含辛茹苦的,独自一人把他给拉扯大的母亲,不知何因,突患重病。母亲的突然病倒,可着实吓坏了莫奕,让他大有天塌地陷的感觉。
后来,在他多方打听后得知,只有那南蛮大陆中的雪狐一族中,才有能根治母亲这突患急症的巫药。他此次前去南蛮,就是为了寻求那份可根治自己母亲病患的巫药。
虽说他也有想过让人代替自己去取,但奈何危险性太高,而他给金钱也不是那么的十分诱人,故而也就无人肯干。
看着整日被病痛折磨,呻吟呼痛不见休断的年迈老母虽有良药暂时性的压制病痛,但是时效一过又会如此,回想起往日的种种,从小到大一直被母亲所宠溺着的妈宝男,莫奕,有史以来第一次的变得刚毅起来。
他,实在是不忍心母亲就此变成一个离药不能活的药罐子,更不忍心她的余生每日都遭逢可怕病痛的折磨。
“吼不错嘛你小子!就冲你这的份孝心,你这朋友我凌沐风交定了!”酒过三巡,喝得有些略飘了的凌沐风,凑近莫奕拍着他的肩膀,颇为成熟老气的说道。
他都忘了,莫奕可是大了他整整九岁!
“风兄言重了,这是小生生为人子所应当的做的。应当的,应当的,这没什么了不起的。实在言过了啊,风兄。”
被凌沐风先前一通廖赞过的莫奕,颇为不好意思,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扭捏地摆手说道。言语间,面色因羞而渐变潮红的莫奕,用手推扶了一下,他那因凌沐风大力手拍而致几近跌下鼻梁的眼镜。
“都说,书生心冷最无情,为了功名可葬情。从你这儿看,我看这话也不然嘛,啊哈哈哈!”似是鲸吞一般牛饮吃酒的舜司,此刻土灰色的面皮上也是潮红一片,看起来似是已有醉意。
“哎呦喂,妙妙妙!舜叔你这话讲可真是妙欸,都能说出这话来,你还敢说你没有读过书!”
欢笑正甚的凌沐风,于说话间,摇摇晃晃地行近舜司。言至最后,骤然神情肃穆的他,声音也收起了玩味,听着他那话儿,大有一番质问之意。
当然,他这并不是认真的,只是酒到兴头突然想演一下子而已。
此时的凌沐风,面庞上早是通红一片,看他那走起路来都摇晃不定的架势,适才他所下肚的量定是不在少数现时,他已是醉意缠身。
“哎呀,没有没有,哪有啊!我是真没有啦!咱这儿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哪里算得上是读书人啊。风小弟你可别抬举我啦,说我是读书人,那可实在是折煞哥哥了。”
“谦虚,谦虚,我看您这是谦虚了啊。”
“哎呀,没有,没有!”
就在这边凌沐风、舜司二人醉酒瞎对峙的时候,那边珅威和凌梦雪早已匆匆离席。
本来拟订的,舜司备上菜肴换班颜烁,给人一吃饭的机会,因舜司那边与凌沐风把酒言欢而改成了全权交由珅威。
不喜男人一身酒气,也不愿参与他们话题讨论的凌梦雪,在吃饱喝足后就返回了自己的舱室中虽然起初她是有去找颜烁的打算来着,但是还未走出舱室便在心里暗暗作罢。
凌梦雪:似乎也就是那样吧,总感觉也没什么。可能是太久没有见到个像样点儿的人了吧,所以我这儿才会生出先前那般的感觉来现在那种感觉,好像已经没剩多少了呢……哼,一见钟情那种东西,果然还是不适合我啊……
“为了母亲,为了我们共同的伟大母亲,干!”
“为了母亲,为了生我们养我们的母亲,干!”
“干!”
“干!”
饶是早已酒过三巡,本该收手打住的凌沐风、舜司二人,喝得却是愈发兴起。似是大有要一醉方休的意思。
“唔咕咕咕话说回来,既然是那雪狐一族的话,那倒还真有戏。毕竟说到底它们并不吃人啊。若是其它的那些个,像什么黑狼呀、白虎啊那什么什么一族的啦,那你可真就想都别想了!别说去他们那儿寻医问药了,去了只怕你是话还没说出口,他们就把你人给绑。回头呐,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你拔皮剃骨的给下了锅,到时候,那你可真就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