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泪,你要不要搞得这么做作啊。哥,咋差不多行了吧,别演了!你突然这么演,真心不觉得唐突么?”
慕容飞羽算是被凌沐风的这番言语表现给恶心到了。
看你举止儒雅文绉绉的样子,真是好特么的恶心想吐哦。
“小爷我乐意,你管的着吗?怎么哪都有你?去去去!哪凉快哪呆着去!净惹我心里烦!”
“嘿,你这丫的……”
“咳咳!”
那鬼见着二人剑拔弩张似要打,不禁得干咳两声意阻止。
随即,他又张口说道:“寒舍简陋,诸位若是不嫌弃,就屈尊坐于我的卧床之上吧。不怕耻笑,毕竟饶是再破总归也是好过地。”
直到这时,一行四人适才打量起眼下身在这处洞窟起来。
四人目前所在的这个洞窟,四周皆是凹凸不平卖相难看的岩石壁,说是陋室,绝不贬低。
在四人前方不远处有着一张颇为精致的大床。
这张床相当的怪异,长虽超逾五米,但是宽度则不过堪堪米数。
床上仅有雪白的床垫,并无披被或其它。
在这床头边,有着一个装满书籍的巨大书架。
书架统共总有一百零八格,每个格上至少摆着三本书籍。
看得出来,这鬼族男子颇是好读书。如此藏书若是仅为装样子,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在书架的右边便是一架通体雪白的钢琴,适才男子所弹奏的,想必便是它了。
在钢琴的右边,有一张楠木书桌。书桌上零零散散的摆着一些小器物。
在这些器物当中,最为惹人眼的,当属那居于中央稳站位的一张,装裱华贵且精美的画像。
画像上所绘画的人儿,是一位长得极为漂亮,身材曼妙姣好,身穿雪白连衣裙,头戴一顶大草帽,笑靥如花表相烂漫的妙龄少女。
看着少女的面相模样,估摸着她本人也就不过十八九岁的芳龄。
“额,这……这不打扰您吧?”
倍感歉意的凌沐风,说话间挠头不断。
“不会,不会。”
鬼族男子言语依旧是冷冰冰的腔调,听不出有啥韵味。皮包骨头的面部上也是一如既往的毫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不过讲真的,他的那张老脸要想做个表情,也真得是有点困难。
待凌沐风一行四人相继坐定,鬼族男子适才从烛火前端,移身坐回了钢琴前方小凳上。
片刻后,随他指尖跳动碰琴键,音乐再起,谱曲接弦。
鬼族男子弹奏出的优美琴声令人痴醉,使人心怡。一行四人虽然皆不通晓音律,都是所谓的门外汉,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听出优美旋律中的凄哀之意随着曲音悠长而越来越浓。
不多时,鬼族男子指尖停顿止下弹奏。身体突然轻微抽搐的他,所不经意间发出的微弱哽咽,随即传入四人耳内。
四人闻声见状,面面相觑,皆是不明所以一脸茫然。
这时,烟如萱瞧着书桌上画像,似有所悟,朝着男子出声询问:“先生所涕之因,可是缘自于这画像当中的小姐姐?”
鬼族男子闻言,猛然转首,满面泪流的他望着烟如萱说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尽管心里着实激动,但是男子口呼的声音却是依旧是如同以往那般的冰冷无味。从他这无味漠然的声音中,完全听不出他的心境怎样。
显然,他的声调并不会因为情绪波动而改变。这也让他显得更加像是一个真正的“鬼”。
当然这种声调并不是所有鬼族都是有的,他就只是个例,就像我们人一样,有的就是天生面瘫一样。
天生就的,个例而已。
“看来是如萱猜对了呢,那……您能与我们说说么?就是您们俩之间的故事,一定是有的吧,对吧?”
烟如萱试探性地询问着。
这丫头的好奇心似乎比谁都重。
况且,她也心里明着:伤心的事儿,若是不与人一吐为快,一个人憋在心里,会很难受的。而且他应该也是想与人哭诉的,他所弹奏的琴乐,已经证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