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去往赶考地所需的时间约为七天。真正考试的时间是九天后。
那些金币中,有六十六枚是考费。剩余的则是书生在考期和归途买口粮的饭钱。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此层的“造金者”明显多于一层的关系,金币的价值比起一层的购买力要低上不少。
书生一路颠簸,日出而行,直至天际披星戴月。夜晚他基本上都是靠在木箱旁,就地睡去。时而渴了,便问附近的人家讨要一些,或者从途径的河流中取些喝下。
他,再赶一下紧,天黑之前他就能进城了。
今时,已是他离家的第七日。
此刻,还不至午时。
这时的他,行路走至一个街边歇息小站茶棚处。
“喂!那边的,给我站住!”
忽的高啸喝起,紧接着茶棚的一张饭桌左畔,站起一个身材壮硕的大汉。
而在大汉身旁的二人则在其喊音落毕的瞬间,同时起身站起。随后,一伙三人齐齐动手拿起摆放桌上的砍刀。
再然后,手拿刀器的三人,便一摇一摆满脸臭屁地行向听着吼声,吓得身子一颤乖乖停下的书生身前。
“几……几位大哥,有……有什么事儿么?”
书生见着三人凶神恶煞,又瞅了一眼他们手中抓拿明晃晃锃锃亮,看起来就很是吓人的砍刀,当即是胯下一紧,更是身抖。
怯怯懦懦的他,说话时舌头打结,言不利索。
“有事,当然有事!欸我说,哥几个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大汉因一时脑想不起欲说之言,不禁得动指抠脸。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那小胡子一听,当即舞起手中明刀学着唱戏把式的模样,一本正经的说辞道。
“啊,对,就是这样,嘿嘿。”
见着伙伴那般,大汉当即龇牙一笑。
浓密不加修缮的大片黑胡下,红唇翻起,一口焦黄烂牙随即毕现。
“小子你也听见了,识相的,麻溜的留下买路财,否则,别怪爷爷我手中宝刀无眼伤人!”
言语间,那大汉也学着小胡子的把式,随手比划了几下手中攥握之刀。
“那个,大哥这没山也没树的,而这道也是天然的……”
书生被大汉手中舞弄的砍刀吓得不轻,畏畏缩缩地朝后退的他,居然傻到想要跟这几个劫道的讲道理。
“你托马的……别给我整那些没用的!麻溜地把钱拿出来,爷爷我饶你一条狗命!否则,待会爷爷我的耐性没了,给你来个刀过头落!你可就知道厉害了。”
大汉见那书生没有给钱的打算,当即火大,出口爆粗间,挥到直指书生鼻前。
“对!识相的话就把钱交出来,不然,要你好看!”
大汉一旁摆谱上瘾的小胡子,一边继续比划着手中握刀,一边冲之书生寒声叫嚣着。
“我告……告你,哈杀杀杀……杀人越,越越货,这事事儿我们常干!麻麻麻溜的交交钱!保……保你平安。”
大汉左侧,一个有些结巴的男子,看着伙伴耀武扬威的架势很是排面,也不禁装腔作势出声恐吓起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你们敢!”
冷不丁的,这看起来有些呆呆的书生,不知怎的突然来了一股子豪情壮志的劲儿,腰板骤然直挺的他,冲着面前三人肆声喝起。
“杀人,讲真,我们哥几个还真不敢!不过抢个东西嘛,哼哼,弟兄们,动手!”
大汉闻言见状,凛然一笑,手中寒刀一挥,号令起来。
左右二人一听,将着手中一直都是用来装排场的砍刀放在地上,而后一齐面露桀骜,摩拳擦掌地扑向了眼前书生。并在随后与这书生扭作一团。
他们扭打抢夺的目标很明显,就是书生所背的木箱。
他们估摸着,这穷书生有钱的话,也定会置于那里。
“来人呐!救命啊!有人抢东西啊!来人呐!快来人呐……”
那瘦弱的书生,一边卯足劲的奋力反抗两人的连番出手拉扯,一边面露凄哀地高声呼叫起来。
茶棚卖茶的老伯,闻声望了两眼,虽心有欲帮之意,但看了看大汉手中在握的那把泛着寒光的砍刀,心生畏惧,不敢动作。
狗急跳墙,人急拔刀。这理儿,茶铺老板懂。为了帮一个陌路之人,伤着自己,甚至于葬送性命,这种事儿,他实在无法做出来。
说来也是巧,就在书生张口呼喊之时,凌沐风一行四人飞身行至距书生不远处平面距离不远的高空之上。
“诶?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