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出来了,他看出凌沐风看出自己死穴所在了。他知道自己本就不高的胜算已经趋向渺茫并且无限接近于不可能。
但是,饶是如此他并未选择就此收手。
他还想继续战斗!
支撑他继续下去的信念,除了他所笃信的,不至最后一刻鹿死谁手谁也难定之外,还有就是他适才通过观察了解到的,凌沐风的为人。
“这家伙同我一样都有一颗仁心,如果这局我没赌错的话,即使我败了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紧捏攥拳的阿尔少莫如此暗想。
“吼果然还想来么?花落谁家,实力揭晓,我来了,老弟!”
驱翼一振,宛若彗星撞地球一般地驱翼下落的凌沐风,两手持辉飞身杀向阿尔少莫。
“友好的见面招呼到此结束,下面开始游戏正式开始!不要让我扫兴啊,小鬼!”
说着话,面露冷屑的布鲁克,用着好似“托比欧”脱衣变身“迪亚波罗”一般的姿势,很是随意潇洒地用着自己两手五指,将着自己两臂之上的血肉全然剥离!
布鲁克把生扯硬扒两臂肌肉的动作,演绎得好似随手脱衣一般的舒畅简单。这份洒脱让着场内相对的慕容飞羽一阵胆颤,看得场外一众观众面色发白由衷作呕。
“我靠!骗人的吧!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怪胎啊,搞成这样他都不带疼的吗?!这个家伙?这个变态!这个怪物!”
双目浑圆突凸的慕容飞羽,望着两臂独剩白骨戚戚的布鲁克,在鼻冒清涕的同时,近若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
“疼?你说得可是痛楚?这个我当然能够感觉得到。如果不能品尝到这世间最美妙的滋味,那我又何必出现在这世上?
我存在的意义,正是感受与沉浸这份痛楚。
你知道吗?人的潜能真得无限的。一旦打破固有存在的限制器,我们人族将无所不能,所向披靡。”
鲜血挥洒之际,布鲁克的两臂白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了一双银白钢刀。
为了增加这一双刀具的灵动性,钢刀之上,在他两臂原本尚存之时的肘段处,有着一双轴圈。
借着轴圈的调和协助,一双钢刀可由中弯折,真正可以三百六十度的打起转来。
被布鲁克随手丢弃在赛场上,殷红带黄的臂肉,在暖阳照射下泛闪荧光的红血的映衬下,散发出令人恶心倒胃的气息。
就算隔着老远没有闻着味,但是光看那烂肉带血搁地上的景象,慕容飞羽就已为此而干呕不已。
得亏现在早饭已经消化得十中九,午饭还尚且未能赶上吃,不然慕容飞羽定得吐个臭气熏天、肉汤淌地不可。
这边连慕容飞羽都看得想要吐了,场外承受力差的人就更不用说了。该昏倒的昏倒,改吐的下吐,深感不适地该退席的退席,该叫唤的瞎叫唤。
就像事情总有两面性,人亦如此。
有人欢喜有人悲。有人恶心倒胃吐不停,也有人兴奋欢喜直流口水!
要说其中表现最为痴狂病态的那一个,阿加图索城的城主“乔可迪洛”若奉第二自是无人敢称一。
他虽突出,却并非唯一。
有钱有势的大老爷们,啥乐子没享过?百般聊赖之余衍生出一两个令人毛骨悚然地小癖好,堪称实属正常。
正常能玩都玩腻了,自然就往过火上跑了,你懂得。
“呼啊,这份痛楚,这份悸动,我感觉越来嗨了啊,也越发得感觉心畅舒爽了呢。哦,我不行了。我等不及了,我要开动了。”
说着话,一脸满足加陶醉的布鲁克,口中红舌动起,在自己一双染血钢刀上是舔了又舔,舔了又舔。
“就现在!”
眼眸蓦然大瞪,随着一喝落下,脚下动起的布鲁克用着比适才还是“伊莎贝克”时,更快一倍的速度冲身行向慕容飞羽。
而他现在表现出的速度到底有多快?这么说吧,原本他跟慕容飞羽隔着足有三百米,要不是慕容飞羽的反应足够机敏,在他脚下动起的同时便开始身动移位,那么不待他一个转身落定,布鲁克便可藉借着骨化钢刀一斩削掉他的项上人头!
不过,饶是慕容飞羽凭借着移身换位,让着自己脖颈大半得以规避开布鲁克的钢刀切割,但是仍是留有部分未能幸免于难。
他那未能幸免避开的脖颈血肉,在一经被布鲁克骨化钢刀切削斩中之后,亦如触及利刃的出锅豆腐一般,随着血肉绽放而呲喷红血。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