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他的只有一排又一排的“哈哈哈”。唯一有点人性的萧宇回了一句,“回宿舍给你细说。”便再无下文。
......
尤里准备找宿管拿钥匙。这事他们以前也做过。宿舍的门不用钥匙也可以锁,导致有一次她们整个宿舍的人都没拿钥匙的情况下,门被锁了。
尤里就是这个宿舍倒霉的被公选出来的寝室长,也是她下去找宿管阿姨拿钥匙,被宿管阿姨好一顿说教,还被扣押了学生证。
只不过这次,天公不作美,宿管办公室并没有人,而且是锁门的状态。尤里就一直呆在宿舍楼下,一直等着。
无事可做的尤里终于想起给自己闺蜜打个电话了。
尤里一开口就是:“猜猜我是谁?”
对话那边传来一阵兵荒马乱,椅子摔倒的声音:“死没良心的,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啊!这是新手机号?”
尤里:“嗯,以后联系就用这个,师傅要是问起来,你就给他这个号,要是没问就算了,反正他自己有办法。”
说起师傅,闺蜜也是一肚子抱怨:“你说师傅,明知道我在帝都离不开,还非把你安排到云都上大学。就让我们两个天各一方,劳燕分飞了。”
尤里打趣道:“没上过大学的人就是没文化,‘天各一方’、‘劳燕分飞’是形容我们的么。再说当初不是你先同意的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不怎么好的问候:“我靠,师傅说是你答应了,我才答应的。真是过分,竟然对我们耍计谋。”
尤里:“技不如人,就得承认,姜还是老的辣。”
闺蜜:“还没问你呢,大学生活好吗?”语气中显然有点落寞和遗憾。
尤里边说边往外面走,找了个没人看见的角落,掏了包烟出来,继续说道:
“不好,一点都不好。今天还被部长批评了。想我堂堂一个情报站优秀接班人,虽然我不想接班,但是竟然在学校玩不转,真是丢人。这事你千万别跟师傅说。”
闺蜜那头传来了笑声:“没想到都到了大学了,你在学校里还是这种乖乖女的样子。不准备合二为一了?”
尤里吸了一口烟,说道:“哪那么容易,别忘了我家里的态度,再加上还在s省的姐姐,不容易。最关键的是,我开学到现在,一次校门都没出去过。师傅说是在‘恣意酒吧’给我设了账,还没去看呢。”
闺蜜:“谁让你路痴啊。没事,我有空去找你。”
尤里:“万事别太难为自己。觉得累的时候来找我,我带你感受一下校园生活,说不定你就能抛下一切,来上学了。”
闺蜜:“难啊,有些事情,不是我想就能做的。师傅给了你最大的自由,不代表也是这样对我。再加上我对庄家有不得不做的事情。放心。”
一支烟的功夫,尤里和闺蜜结束了通话。尤里找了个铁丝,做好了准备实在不行就撬门进去的准备。不过最后还是没用上。宿舍门已经开了。
......
左母姓凌,左凌天的名字就是父母姓氏的结合,所以家人都叫左凌天是“天天”。
左凌天的家中,母亲为左凌天端来了一杯热牛奶。准备和自己儿子好好聊一聊。
左凌天言简意赅的说明了情况。
母亲问道:“她认出你了吗?”
“没有。”
听到左凌天的回答,母亲一点都没感到意外。毕竟当时两个人还小,现在又过了这么久,也就自家这个傻儿子一直念念不忘。
左母:“那你觉得那个女孩怎么样?”
左凌天想了想,也可能是在组织语言:“很好,很可爱,也很努力。”
左母显然不满意于这些答案,继续说道:“除了这些呢,你难道没有关注过她学校以外的生活吗?”
左凌天不理解妈妈问得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照实说:“她路痴,除了和我出去过一次以外,她还没出过学校。”
左母显然是想提醒他点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而问道:“对了,霄霄也在那个学校,你们见面了吗?“
左凌天似乎想到什么:“见了,还求他帮我做了件事。”
看着母亲好奇的目光,左凌天摇了摇头,表示不会继续说。
转而说道:“你要再不回去,我爸就要找过来了。”左父左母的感情很好,好像永远都是初恋时的甜蜜。左凌天一直怀疑,就是不想让自己当电灯泡,父亲才非让自己去国外。
左母被儿子打趣地脸羞红。国人面对感情总是羞涩,尤其是在儿女面前。总觉得如果夫妻俩表现得太过于亲密,会让孩子感觉自己被排斥在外,这种根深蒂固的想法一代代往下传,变成了如今的中国式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