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凡松开了手,张大了嘴巴,吃惊地看着这个房间。
左凌天顺势将内衣塞进自己远离布凡那边的口袋。才抬头看向这个屋子。
既算是意料之外,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个地方没有灯源。
没有任何一个肉眼可观察到的灯光开关,也没有一个可见的灯。
至于自然光,左凌天仔细观察了一下,他原以为都是墙壁。后来细细观察才发现:这个地方是有窗户的,但都被人拿不透光的纸给糊了起来。
不得不说,他受到的冲击远比布凡要大。
因为,只有他知道,当初救出尤里的环境是怎么样子的。
一句话来说:“与和这个地方别无二致。”除了多出来几盒香烟和地上的香烟头以外。真的是原封不动地还原了。
左凌天知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会爱上对自己施虐的人。
却从来没想过,尤里会爱上这种环境。
可能也算不上是“爱”吧。应该是更为复杂的一种情感。
布凡只是后来听左凌天说过,当时的情景。
可是现在看到,还是很惊讶。与此同时,带来的是极大的愤怒。
对师傅,也对自己。
师傅明明知道尤里生活在怎样的一种环境中,却从未想过施以援手。
也怨恨自己,不过强大,护不住她。
至于带给尤里这一切的尤里母亲。布凡知道,自己恨不起来。如果没有他,可能现在,就不会有尤里这个人。
左凌天动了动嘴,想安慰他点什么,最后说出来的只是:“别想了,先出来吧。”
所以,问题来了,怎么出去?
布凡刚问出这句话,左凌天也愣住了。
“对啊,怎么出去。”两人大眼瞪小眼。
左凌天挥了挥手机,在想,要不要给萧宇打个电话,让他来解救一下他们。
可是,电话那头杳无音讯,手机也处在电量告罄的危险边缘。
万事只能靠他们自己。不说别的,必须要赶在尤里之前回去。不然现在这一切都解释不清楚。
左凌天整个人趴在刚刚将他们转过来的那堵墙上,四处寻找着开关。
布凡也有样学样,但是他只往边边角角的地方寻摸。
没有带手机进来,导致他现在的没有光源来辅助自己。
十分钟过去了,两人把自己能摸的地方都摸遍了,可还是没有找到开启门的开关。
只能坐下来闲聊。
左凌天将手机灯关掉,来感受一下尤里在这种环境里的心情,感受。
布凡席地而坐,也是一副泄了气的样子。
布凡:“我们刚刚是怎么进来的?”
左凌天:“没注意,当时就顾着跟你抢那个了。想必是不小心碰到了哪里吧。”
布凡:“……”
黑夜除了寂静,还会给人一种诉说的欲望。
左凌天:“我第一次见尤里的时候,她还是小小的一只。特别可爱。
那时候跌跌撞撞朝我走来,我觉得她给我带来了希望和勇气。是我和这个世界对抗的力量。
我没想到之后,她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也没想到我缺席的这么多年,她经历了这么多事情。”
左凌天的声音有些低沉,但是其中的真心,让人一览无余。
特别让布凡感同身受。曾几何时,他也是这个样子。
于是,在左凌天的开口下,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而故事的另一位主角,却不是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