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她…生病了。现在情况非常不乐观,需要马上做手术。凑不出钱,我爸都快急疯了…”
“啊?”知夏惊叫了一声,外国同事被她这一声给震掉了手中的盘子。她表示歉意地朝同事摆摆手,捂住手机话筒向她说了几句英文,得到同意便往洗手间里去。
来到洗手间,知夏直白地问道:“手术费大概需要多少?”
“五十万,还不包括术后疗养!”
“这么多?”知夏有点懵了,在窄仄的洗手间里来回踱步,“你先别急,让我想想。”
“怎么办,知夏。医生说一个星期内,必须做手术,不然我妈随时都会有生病危险!”
“我卡里还有一万多,包括下学期的学费加起来大概有三万,我先转给你,其它的咱们再慢慢想办法…”
“可那是你的生活费…”陆漫漫于心不忍地说。
“管不了这么多了,陈姨手术要紧。你放心,我还有兼职,饿不死。”
“谢谢你,知夏。”陆漫漫由衷地感谢道。
“其实,有件事或许我应该告诉你的…”知夏纠结了半晌,吞吞吐吐地说。
结果,陆漫漫却淡然地对她说她知道。并且她还知道知夏想法与依依一致。
“知夏,你懂我的。明知不可能,还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好意,给他希望。到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我不想,让他成为第二个顾晓洋!”
懂啊,我怎么不懂!知夏想着,当初,自己不也是不愿欠张帆更多,才毅然决然与他分手的么…
“那你打算怎么办?一个星期的时间,你怎么凑这笔钱呢?”
“你说,如果我把我的歌的版权卖掉,应该会有人要的吧?”她问。
“你要卖歌曲版权?那不是你给…他写的吗?”知夏难以置信。
可有什么办法呢,有什么比的过家人身体健康重要,不过是几首歌,以后我还是能继续谱写出更多后续的啊。
“你想好了吗?一旦被注到其他人名下,就代表你已经没有演唱它的资格了,甚至在C站上的原唱小样,也要全部撤销,那是你的心血啊,你真的忍心割舍吗?”
“嗯…”简单的回答,盖过了一切情绪。
天清色,陆友生便说要出去给姐妹俩买早餐,陆漫漫称要与他一起去。他却眼神闪烁,及力推脱。
陆漫漫觉得他不对劲,便偷偷跟着他。结果他来到公交站台上了一辆公交车,来到一个僻壤的小区。
那有一家不起眼的私人诊所,陈设老旧。陆友生在诊所门口驻足,刚要踏进门槛,就被人从背后给拉住了,一直拖到百米开外才撒手。
“漫漫…”陆友生似乎并不好奇她会跟上来,只是埋怨她不懂事。
“我说了我会想办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你要是敢卖肾,我跟你一起进去!”
“你…”被戳中了心事,陆友生气急地抬起手,瞬间又放了下来,蹲下身子双手抱头,瘦小的躯干极像一个无助的老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