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资产五百多亿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家里虽然不是穷得叮当响,但拿出五万块来也很困难。
一搞个投资就几十亿、上百亿?家里虽然不是家徒四壁,但花个千儿八百的还得合计一下。
巨大的反差,让两老怀疑这是不是在拍戏?
“咔哒!”方知舟打开卧室门,出来准备吃饭,早上修行完后,最是饥饿,一看饭桌,空空如也。
“妈、爸,你们干嘛呢?广告也看得这么入『迷』?”方知舟有些纳闷,看着两老呆呆的盯着电视,里面的节目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广告。
听着方知舟的呼喊,两人这才回过神来,方母急忙问道:“你怎么上电视了?”
“什么上电视了?”方知舟皱着眉,奇怪的问道。
“新闻啊,都报了你是什么、什么集团的董事长,什么资产好多、好多亿那个?”方母一时也没记得太清楚,就知道钱很多。
“长生集团,五百六十四亿。”方父给补充道,不愧是历史学教授,记忆好,条理清。
一听到这里,方知舟明白过来了,感情昨天晚上签约的事情,已经上早间新闻了!
方知舟笑道:“这个事啊,确实是真的。妈,你的几百亿董事长儿子,我,现在都要饿死了,咱们还是边吃饭边说吧,要真是饿死了,那是国家和人民的巨大损失……”
方母一乐,笑道:“就知道贫嘴!我不怕饿着你,就怕撑着你!”然后连忙转身进厨房端菜端饭。
方父也坐到了饭桌边上,等着听个一二三四。
…………………………
沈兴法最近工作的很不顺利,因为半夜举报事件、黑账本的影响,不少自己分管的公检法系统干部受到了牵连,多年经营的人脉毁了个七零八落。
他干脆通过关系调动回京城,先找了个副厅级的闲职挂上,从沈城的漩涡中跳了出去。
赵秀珍的盛世集团一夜之间烟消云散,二十多年的心血说没就没,还得替沈梦遥承受赵家的谴责,头发这些日子也白了很多。
倒是有一桩好事,原本两口子各自忙着事业,东奔西走,长期两地分居。没想到经此一闹,同一时间都闲下来了,反而恢复了正常生活。
两人每天早上一同早起,然后去小区溜达,锻炼身体,回家早餐,再各自安排活动……
沈兴法这么多年的职业习惯就是早晚都要看沈城新闻,到了京城也没有主管具体工作,这习惯也就维持了下来。
“近日,闵维政书记召开专题工作会议,出席的人员有常务……”正喝着咖啡的赵秀珍看着新闻电视,脸『色』一会红,一会儿白。
沈兴法非常理解妻子的感受,多年的心血,现在发现居然成为了别人的嫁衣。而这个别人,还是一个曾经打算随意处置的蝼蚁,这股气,这股火,对出身世家大族、心思高傲的赵秀珍来说,得有多么猛烈!
沈兴法一只手在她肩膀上轻轻的拍着,轻声说道:“既然决定放下,既然决定跳出这个圈子,就不要再多想了!以后遥遥才是我们的希望,我们最重要的是帮遥遥铺路,其它的都不重要!”
“我…我…我怎么可能完全放的下?你是知道的,我为盛世集团付出了什么,多少青春,多少心血!可是,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我一点苗头都没有发现,一觉醒来就变天了,我怎么甘心放下?”
“再说了,遥遥有什么错,都是无心之失,现在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见,我们也暂时限制出国了,遥遥她一个得多孤单、多痛苦?”赵秀珍一边哭诉着,一边紧紧攥着沈兴法的手。
“所以我们才要放下,才要更加坚强,这样才能为遥遥好好谋划将来!我们不能让她背着一个“坑爹坑妈”的名号,然后就这么一辈子过下去吧?”沈兴法劝慰道。
精神狂躁的赵秀珍有些歇斯底里,叫到:“都是那个方知舟,要是没有他,遥遥也不会出国;要是没有他,遥遥也不会犯这种无心的错误,我的盛世集团也不会说没就没了……”
“这帮蠢货,我的盛世集团,一千亿都有人抢着要,居然就剩下五百六十四亿了,居然就变成了他方知舟的长生集团了……”
“一帮土包子还真是土包子,居然去种地,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要找人做了他,我不想让他活在盛世集团的尸骨上开开心心……”
沈兴法用力摇了摇妻子的身体,让她恢复冷静,说道:“这次拿盛世集团开刀就是一种警告,特勤部龙部长的虎须岂能是我们可以冒犯的吗?你不怕下一次就是把赵家连根拔起?就是你爸也绝对不允许你这么做的!你要冷静,要多想想遥遥,我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不能再谈打打杀杀的事了!”
赵秀珍也慢慢冷静了下来,但是眼神却一片冰冷:“我不会做什么傻事的,以前我就是考虑的太简单太少了。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我是要为遥遥的将来好好打算一下了!”
听着她平静下来的话,可是沈兴法心里却更不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