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知道希望渺茫，但看着希望再次破灭，方知舟还是觉得遗憾，觉得可惜。

“呵呵，我们人类自诩的最强武器，在这样的存在面前，也不够看啊！”李寻秋自嘲了一句。

“这只手真是仙界来的吗？这就是仙人的威能？难道科技就这么弱吗？”方知舟连连感叹。

“谁知道呢？这只手早就不是我们理解的层次了，就好像蚂蚁去想象猛犸巨兽的力量一样。”李寻秋轻飘飘地说道。

她放飞了思绪，继续说道：“如果非要给这只手定义一个层次，或许那就是规则的力量，自己塑造的规则。”

“而我们现在的科技，还处在简单理解和应用规则的层次，即便是最强大的核武器，不也仅仅只是粗浅地利用了原子的聚合反应规则而已。”

“如果某一天，科技也可以达到塑造规则的层次，那么谁又能说的清楚孰强孰弱呢？”

即便是彩光的“渗透炼化”依旧，思维感知似乎都要凝滞，但李寻秋分析起来仍然条理清晰。

面对这样无法抗拒、无法理解的“规则之力”，方知舟连挣扎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挣扎！

他也自嘲地说道：“我们死得也不冤了！好歹临死之前还见识了这么高大上手段，‘塑造规则’的仙家手段，这是不是就叫‘朝闻道，夕可死’？”

“哦，这么说来，我们死得有些晚了！”李寻秋接了一句。

“嗯？什么意思？”

“塑造规则的手段，我们早就见识到了，而且还亲手创造了一个！”

“啊？怎么可能？啥时候？”

“哈，你难道忘记了？天劫之下，御天降临，你灵域上空形成的那个特殊的雷霆，不就是我们创造出来的一个特殊规则吗？”

“这也算？”

“规则无分大小，威能显化各不相同而已。不管是什么原因形成的，但确实是在我们的活动中创造的，独一无二的规则。”

李寻秋感觉自己的思绪已经变得很慢了，但方知舟的问题来了，她还是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去思考，去回应。

“那你说，我们的那个雷霆之海会不会成长起来，就像这只巨手那样，也可以撕裂空间、毁天灭地？”

方知舟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努力思考的李寻秋，继续着提问。

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感受到“活着”，感受到意识的存在。

或许，这也算是“蝼蚁们”最后的挣扎吧！

“也许可以吧！……无忧道长设计了一个更大的明光之核，给我们的…雷霆之海注入能量，好像有一点点效果。”

“嗯……它吞噬我们注入的电能后，输出的…雷劫之力好像更多了！”李寻秋已经开始卡顿了，只是她自己还觉察不出来。

在方知舟的感知中，宗师之下，能够勉力支持的，已然寥寥！

哪怕是方知舟自己，他似乎都很难想起什么话要说了，似乎安静下来才是顺应自然。

但他仍然不甘心地说道：“我们的世界到底算什么？好像随便来个什么东西，都是灭世大劫一般？”

他才刚刚踩着脸晋级，意气风发，却发现仍旧是渺小如微尘！

“老方…弱小，是罪！我们的…世界都是…人家的…掌中之物，更何况…我们…人类，举世…蝼蚁！我想…歇会儿…”李寻秋艰难地说着。

“举世皆蝼蚁！”方知舟苦涩地重复了一句。

就在此时，在方知舟的感知中，那遮天巨掌掌心之中的彩光又盛了许多，似乎是要发力擒拿这颗星球……

与此同时，元界也陡然亮起了一道琉璃彩光，整个元界都猛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