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殿理……”俞非晚念叨着这个名字,拿着本书在房间里面渡步:“那我以后就叫你殿理先生。先生以后不要拘束,我是个生性自由的人,怕是会时常惊扰先生,先在此赔罪啦!”
说完,俞非晚拿着药就走了。
林殿理看着自己满屋的狼藉,不忍的闭上了眼睛,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
因为他觉得,自从这个女人来了之后,好像有另外一个地方比这个房间更乱。
俞非晚拿着药下了楼,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的消减了。
她方才在楼上,其实早就已经看到了那个名字了,用这样的方式找到,只是希望那位林殿理先生不要感到不自在。
在俞非晚的眼中,他好像是有点社交恐惧症!
走着走着,俞非晚开始渐渐的觉得不太对劲——总觉得自己的背后有一双眼睛牢牢的粘在自己的身上,让自己特别的不舒服。
可是每当她回过头的时候,那个人又消失不见了,但是那视线好像还是盯在自己的身上的……
她不经意的绕进了一个小道。
身后的那个人随着俞非晚进了胡同,却正好是撞见了俞非晚抱着双臂站在那里,脸上带着笑意:“跟了这么久不嫌累吗?沈公子?”
后面跟着的人正是沈天翌!
沈天翌甩开了自己的折扇,浅笑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有个心怀不轨的人跟了你一路,就算是个傻子也是可以感觉的出来的。”
更何况自己也不是真的傻子。
沈天翌:“我可没有心怀不轨。”
俞非晚靠在墙上,毫不留的说:“君子之交在于坦荡,我本以为沈公子行事利落是个君子,没想到也是一个在背地里窥视的小人。”
她骂人一向都是这样,不带脏字,却总能让心里不舒服。
沈天翌想起了俞非晚用簪子划伤了自己的时候的样子,忍不住的想笑——她自以为自己是个野兽,其实在某些人的眼中,也不过就是一个脆弱的小猫罢了。
“咱们将来可是要成亲的,不算君子之交。”
俞非晚语梗,只能白了他一眼说道:“沈大公子,咱说句交心的话,若是我有幸能够活过半年,我非常乐意嫁给你让你消遣消遣,但是我现在为了活下去没有心情做别的事情,所以还请沈公子暂时不要来打扰我了,谢谢。”
说完,俞非晚就朝着沈天翌的身边走去,但是却从他的身边错开。
就在即将彻底错开的那一刻,突然有了一个东西竖到了俞非晚的面前。
她本以为是个什么不打紧的小东西,想要抓过来扔了,却在看清了的那一刻彻底的愣住了。
“这个东西……”
这是她曾经当了的银簪!
“怎么在你的手上?”俞非晚几乎出立刻的就抢了过来,同时问道。
沈天翌歪了下头,倒退了一步:“当时看到了你的窘境,便就买了下来。”
“你为何帮我?”俞非晚攥着簪子防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