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怎么哄也不见成效,那洪亮的震耳欲聋不曾停歇半分。
“好啦好啦,我不走,不走,你想做什么随你,不许哭啦。”
最终还是妥协的云卿鸾垂着眼黑着脸,看着瞬间就破涕为笑的小胖团,云卿鸾总感觉有一种掉入陷阱的感觉。
这小家伙简直和他爹爹一个模样,一样坑人。
还真是什么人生什么孩子,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
仰天长啸,云卿鸾的嘴角都忍不住抽搐,眼睛也越发无神,空洞异常,一个清晨而已,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突然好疲惫。
“梓之,这小不点交给你了,你和夏夜陪他在院子里玩会儿,我要补充下精力,挽回下我受伤的心灵。”
沁心园的院子里,只留下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你瞪我我瞪你,还有一个傻呆呆的瞧着他们的夏夜。
云梓之无语,可又不敢反驳,为什么非要他跟这个牙也不知道长没长齐的小屁孩儿玩?
好歹他也是个一尺八.....男子汉。
额间黑线划过无数。
夜空中乌云密布,一整天的阴沉,将要迎接来的倾盆大雨还没下来,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看到一团团乌云,在空中漂浮。
“你终于回来了。”
纪淳涩躺在红漆木镂空刻花的床榻上,身材修长健硕,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一身纯白的里衣外随意披了件暗红色的袍子,慵慵懒懒的眸子懒得抬一下。
明明看起来分外温柔的眸子,却被冷凝的气息压得让人不敢直视。
苏暮低沉着不敢辩驳。
身上还带着近日来连夜赶路的风尘仆仆,来不及逝去身上的灰尘,和阴霾,就急忙前来。
“主子,此次江州之行,还是没能找到解药,求主子降罪。”
话落,劲而有力的双膝扑通跪地,只有那双眸色里藏满了无力的悲伤。
这次奉命去江州找解药,那个传闻中的云松阁,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只要有相同价值的金钱交易,没有得不到的任何东西。
主子上次意外受伤中毒,此毒蹊跷,竟然不是上京有的,若不是范清阳连夜从江州赶来未主子诊治,这毒素蔓延之快令人咋舌。
好不容易打听到那传说中的云松阁,这才不得已离开主子前往江州,也是白走一趟,压根他就没找到云松阁的踪迹,他愤恨自己的无能。
“无碍,毒解了。”
“啊?”
苏暮诧异的瞪大神眸,不可思议,范清阳医术之高孔难有人能及,明明他都说棘手的毒,怎么会这么轻飘飘说解就解了?
“王妃给解的。”
苏醒后的纪淳涩只感觉浑身上下难得的通畅舒适。
腰间的伤口也不再剧烈疼痛难忍,已经有愈合的痕迹。
胸口处也不再憋闷的难以呼吸。
这一切的征兆似乎就是毒解了,他也很好奇自己这个小王妃如何会有这等好本事,可他已经决定不再怀疑她。
而她也是为了救自己,从来也没也害过他。
“王妃?”
若说前一刻主子的回答让他震惊不已,那么后一秒更是让他连夜来未曾休息紧绷的头脑发晕的厉害。
王妃不就是上京传言一无是处的将军府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