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载朴当场就给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个巴掌,这一掌没有丝毫的怜惜之意,反而带着几分难言的恼怒,扇得孙碧西当场倒地,头晕转向,脑袋嗡嗡嗡作响。
孙碧西眼框通红,泪水唰唰直下,眼里尽是不甘心和震惊,歇斯底里地朝孙载朴喊道:
“爹!您打我,您为了庄喻小那个贱人,明明我才是真正身份高贵的相府嫡女,王妃之位本就该是我的,我的!而庄喻是谁?她只不过是我们相府养在后院的一个连丫鬟都不如的罪臣之女。
当初他好丞相父亲下贱与虞贵妃苟且,害的得相府满门问斩,要不是爹爹您将他们的下作事情禀明皇上,我们全家早就被他那下贱父亲害死了,爹您难道都忘了了吗?”
一听到孙碧西提到这桩陈年旧事,孙载朴脸上连最后的的一丝镇静都消失无踪,厉声喝道:“你给我住嘴!”
孙碧西也被孙载朴这突如其来的怒吼惊吓了一会,也忘记哭了,刚刚被扇脸的疼痛又很快回过神来,哭得更加山向,长得貌美,却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摸样。
在成为相府嫡女之前,孙碧西曾同她那市井叫卖猪肉的娘一样生活在市井里,跟她那出身市井的母亲一样满是尖酸刻薄的难看嘴脸,这下骂人的话要多粗俗有多粗俗:
“爹,我为何要住嘴!皇家怕家丑不让说,这件事关我们什么事!
爹你何必这般生气,如今这个庄喻这个那个小贱人又跟齐王眉来眼去,不知羞耻,真是有怎样下贱的父亲就有怎样下贱的女儿,她有什么资格坐在王妃的位置,父女俩一个下贱样,都妄着指染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听了她好女儿的最后一句话,一旁站着的孙载朴则是瞬间被气得脸上发青,浑身发抖,怒不可遏,禁了孙碧西的足,拂袖而去。
而孙碧西口中的这件皇家不让讲、与他们无关的事,他爹孙载朴当年可是大义灭亲,功不可没,成功的靠着这件事当上了宰相的。
晚婉被孙碧西扔的茶杯砸到了头上,无声啜泣起来,摸着伤口处渗出了丝丝的血迹,这个可怜的姑娘因为之前见过孙碧西的残忍手段,真是吓得当场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