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牢里,浓重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混杂着烧焦味充斥整个的牢狱,一声声凄切凌厉的更叫声此起彼伏,时不时还听到烙铁摁在皮肤上而发出的滋滋作响声。被抓的那五个下蛊的辛月人被钉在血淋淋的架子上,有戒鞭的血痕,有烙铁的烫印,全身上下的皮肤没有一块是完好的,奄奄一息地垂挂在架子上。头目和其中一个手下已经折磨得昏了过去。
玄墨链一身黑衣负手而立在离架子三步之外,漆黑的眸子如一汪极寒的冰潭。
“泼醒他。”
男人直接下了命令,淡若水的声音里若同炼狱的修罗,冷酷又致命。
“是!”
狱卒会意,拿起放在铁台上的那盆溶了盐的冷水,猛地朝为首的那个辛月人身上血迹未干的伤口泼去。
初冬的严寒,已经将他们冻得瑟瑟发抖,伤口上再浇上一盆撒了盐的冰水,那个辛月人的头目当即痛苦的大叫一声从昏迷状态中清醒。
“呵!”他有力无气地冷哼一声。
“你们卑劣的中原人……也只会…用这等下三流手段折磨人!”
玄墨链不想跟他废话,看向他旁边那位血淋淋的手下,再次下了狠命令:“将他旁边那个泼醒,断了他的舌头。”
“是!”
狱卒应声,又拿起一盆冰盐水朝他那个手下身上泼去,毫无疑问又是一声凄厉惨叫,正当狱卒拿起刀想要断了他的舌头时。
那头目突然来劲,不顾身上的铁钩,疯了一般的挣扎,吼道:
“你有种冲我来,断他舌头算什么好汉!”
站旁玄墨链旁边的勒川没忍住开了口,“殿下,要不算了吧?我们酷刑也用了不少了,他们到现在也没招出个什么来,估计他们现在没想通,要不我们晚点再来审?”隐藏在衣袖里攥着瓶子的手已经暴起青筋。
玄墨链冷漠道:“跟个疯狗一样乱咬人,不给点教训,又怎么能安静?”
那手下面色铁青,头目做的事情却要他来承受,确实有点冤。都是一张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得死命的咬紧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