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啊,你还记得那个殿下老相好身边的小女医吗?”
之秋坐在小圆桌旁,磕着瓜子,有些无聊,看着坐在梳妆台前认真擦拭头发的庄喻,出声问道。
老相好?
庄喻无语地赏了个目光给她,“记得啊,她怎么啦?”
殿里炉火烧得旺,暖洋洋的,所以庄喻泡完澡后,就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纯白丝绸睡衣。
之秋知道说错了话,一边尴尴尬的装模做样地给自己掌嘴,一边继香甜的磕瓜:
“我今晚在茅厕外的池塘碰到她了,不过她这人说来也奇怪,她拎着一件满是*的外套从厕所里出来,然后自己又一头扎进了池塘里,跳到池塘里也就算了,她居然还不是为了洗澡!
像弄湿了身子就爬了上来!
我当时分明见她就是一副掉进了茅坑的样子嘛!
我的天哪!
我当时就在想,这世界上怎么还会有她这样邋遢的女孩子!
那味道差点没把我当场给整窒息!”
庄喻没忍住笑了几声。
“嗯,然后呢?”
庄喻看着她就要嗨起来的小模样,也挺配合她的应了声。
“然后,然后就更有趣了,她拿一地上的棍子,把那件脏的外袍像挑垃圾一样给弄进了干净的池塘。
那衣服好像灭了她祖宗十八代一样,被她一顿狂猛操作问候!
我就在离她不远的茅厕门口,她当时那股狠劲可是要上天!
我当时就直接傻了眼了!
天哪!我又在想,这世界上竟然还有比孙侧妃更狠的女人!
然后,关键点来了!我就跑了过去跟她打了声招呼,没想到她跟见了鬼似的自个给自个吓出魂。
因为她身上的味儿实在是太窒息了!我当时就弱弱地问了她一句,‘姐姐是不是掉茅坑里了’,我去!她那眼神!顿时要把我给弄了一样!
我就纳闷了,她长得还不错,五官还算端正,怎么是这样的女孩子!”
庄喻简直要被她笑抽了,她不明白她这脑回路和这粗暴的语气都跟谁学的:“要换做是我,我也会照弄你不误!人都掉厕所里,你怎么还拿着把刀子还戳人家心窝窝呢不是?”
之秋耸耸肩,一遍磕着瓜子儿,一边认真地反思了起来:“也对,这点确实是我做的不够好。”
“不过,”她清脆的磕开了一粒瓜子后,又要开始了,“那小女医邋遢彪悍也就算了,没到她还是个撒谎小精怪!
我当是也就跟她客套套吧,还是那个戳心窝的问题,问她是衣服这么脏,是不是掉茅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