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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时过去后,庄喻看得脑子有点昏沉,她厚厚的一本书差不多记了个半,她把看到的那一页折了个角,做了个标记。
“我回去了。”庄喻把书和上。
“不留了?”他放下笔,批了个大半,抬了下眼皮看她,揉了下眉心。
庄喻站起来想拿书回书架放,刚走没两步就被他拉到怀里,庄喻吻了下他的嘴角,他才肯放开她。
庄喻边把书塞回去,边问了句,“从药仙谷带回来的解药发放了吗?”
“嗯。”他淡淡的应声,拿起笔继续批着奏章。
庄喻站在他对面的书架,前面隔着两行书架,她透过书架见的缝隙来看着他。
庄喻:“依我看,从药仙谷带回来的现成解药,跟本就不够分给中蛊的百姓,虽然美人姐姐说服一次解药,好了之后人体便可抵抗血蛊虫,但本王妃觉得还是需要再炼多一点解药出来。”
玄君透过书架的缝隙看她:“爱妃这两天就好好休息,就莫要到药房折腾了。”
庄喻目光停在指尖滑过的书上,听了他这话笑了声:“你也太把我当朵娇花了吧,我还没那么娇弱。”
玄君:“可我心疼。”
庄喻:“……”
庄喻看了下他,笑了下:“行了,别给我整这套虚的,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会问。”
“宫里有细作。”他淡声回了声。
批完最后一本奏折,放下笔,笔直又修长的腿径直朝书架间走去。
这倒叫庄喻有些微微惊讶,也没想到他真会告诉她。
“殿下就不怕本王妃出卖你?毕竟本王妃之前可是齐王的老相好,这会对他有点情分也不奇怪。”
玄君真是一逮到她就想收拾她,偏偏这小女人说的话还是欠。
“你会吗?”
他将她抵靠再书架墙,银褐色的瞳孔就这么深邃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的心看穿。
他突如其来的认真和深邃,庄喻的收回了笑意,就保持着像被壁咚了的姿势,静静地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眸低。
她也想看看,他眼里,有几分真。
末了,庄喻推开他,清澈的眼眸含着笑,啧啧两声:“人心,难讲。”
玄君靠着书架,抱着手臂,打量着她,妖孽的桃花眼中染上几抹笑意:
“本王放在心间上疼爱的女人,低一低头便可以看清本王的心。”
庄喻只是笑笑,不说话。
等着他开口。
“爱妃那晚宴会上中遇刺,主谋是熹贵妃不错,而刺客身上的虫蛊,借她十个胆子她也玩不起。”
“虫蛊是苗疆的东西不错,但可不止苗疆人会用。皇宫除了皇姐之外没人敢养蛊,皇姐手中的蛊虫来路清楚,种类也明白,在御医局都有记录,唯独没有血蛊跟虫蛊。”
“前不久,齐王抓的那几个潜在安城的细作,自称是苗疆人,身上还中了苗疆的血虫蛊,中了血虫蛊的人一天之内必定会暴毙而亡,而那几个人可在牢里关了两天。”
“皇姐手中的血虫蛊丝毫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进了皇宫的这些蛊虫,个个来路不明。能把蛊虫带进宫中而不被发现的,也只有是对皇宫十分熟悉并且经常进出宫的人。”
“既能对父皇下蛊,又与熹贵妃又联系,也能给守备严密的重牢里面的人下蛊,自然是不止一个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