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院子就发现所有人都站在外面,璃沫走过去,奇怪道“怎么都站在这儿?”
悬镜用扇子遮了半面脸,就差摆个摊帮人摇卦,叹道“世上的一切,包括我们每个人一生中的每个细节,都将要无数次地按照完全相同的样子重现,这是他自己的劫难,旁人都插不上手”
阎风和古媚?
神棍说话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死皮赖脸,一种是天机不可泄露。
刚才那句话属于第二种。
又联想到他在鬼界灵魂出体的情况,凡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道行,难道真是臭道士背着她收的徒弟?
“先生可是来之前就已经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
温如春风的笑容,此时笑的有些意外“崔姑娘观察力不错,其实在下来之前已经推算出,小土兄弟的出现,古姑娘出现的时间,阎侍卫的劫,不过没料到还会牵出一条红线,可见命运是变数,每个动作都会改变之后的局面”
不知悬神棍的扇子是什么羽毛,阳光下洁白如雪,一摇一摇很是晃眼,盯着看就会头晕。
璃沫转开视线,阎雨始终如一,把自己冻成一块冰雕。
瑶若和土地在旁边拿着一根彩线翻花绳,玩着玩着就会突然拽他的蝴蝶结,土地虽然被拽的龇牙咧嘴,笑的可是比阳光灿烂,两人玩的不亦乐乎。
只剩她和某神棍大眼瞪小眼。
“大好的天气,崔姑娘去村里走走吧”
离开众人,璃沫围着村子乱转,因为这件事,村民大多都在自己家院子里不出门,小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璃沫盯着一户人家门口挂的草帽而出神,自己该坦白身份吗……
暗处的敌人还没露面,如果说了不管是谁,只要在她身边都会受到危险。
太大张旗鼓了。
现在不是愿不愿意说的问题,是能不能说。
正在发愣间,突然就被拽入旁边拐角,猛地摁到墙上,紧接而来的是一双温热的唇,动作是狂野而粗暴的,一点也不温柔,唇齿间浮出一丝血腥味,后背被粗糙墙壁磨的火辣辣,璃沫痛的一句话也不说只受着。
厮磨够了,宁王那双有力的手狠狠捏着她的下巴,逼她直视他。
“为什么不说话?”
“你不相信我”
“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不相信我”
“你刚才去哪儿了!”
“………”
“是不愿说?还是不愿与我说?”
“………”
哼笑一声,宁王走了。
靠在墙面的身体缓缓滑下来,抓起地上坚硬的石子用力握紧,起身松手,石子马上滚落下来,零星几个沾着红色液体。
痛吗?
如何能不痛。
这种被人在心上捏一把的感觉。
回去的时候,默默做了晚饭,璃沫吃了几口就一直在扒饭,基本不往桌上伸筷子。
桌面很小,八个人一起坐难免挨得紧,可即使挨的再近,她与身边人中间都仿佛隔了一道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