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门口两个护卫把守,因为没有什么职位,却有皇帝派遣和公主的高看,她过去护卫也很为难,纠结了一下最后也只能对她点头示意算是行礼。
里屋很安静,璃沫轻轻叩门。
“进”
璃沫进门,书案上摆放了一排经书,每一页都平整如新,一尘不染。比她跟安润在一起的时候强多了,不过那时她重伤,也没心思打理这些书。
“参见凌兰长公主”
“快起,璃姑娘对本宫从来礼数周全,倒让本宫有些担心日后还不上礼数”
可能大家都一样,心中有个双重标准,对自己比较喜欢的人一般都不在意称呼,像是苏凌兰和苏玉兰,璃沫就很喜欢称她们殿下或公主,关键这事还是要看感情,感情好怎么都行,感情不好叫她姑奶奶她还嫌礼少。
“还我?公主为何要还?”
苏凌兰微微一笑,把手中的经书合上“见到皇嫂当然要礼,在这方面兰儿做的可比本宫多多了,也就不必去还”
璃沫微愣,说“这……八字还没一撇,不一定的,再说他如何想岂是一般人能猜得出,到时候怕是排队都要排到边境外,哪里又轮得到我,公主突然这么说…”
“如此,若是皇兄想娶,璃姑娘是会答应了?”
“我…我没有…他他…他不止一次嫌弃我又懒又馋,还说做他王妃很难,难道不是希望我知难而退么…”越说越小声,发尾捏在手里快要绕打结了。
苏凌兰笑着摇摇头“可皇兄也不止一次跟本宫抱怨璃姑娘身边男性朋友很多,若是真如自己说的那样不好,倒不会有这么多追求者了”
“那也说明不了什么,他要求太高,我永远达不到…”
“璃姑娘没听说过博侯娶辫?”
璃沫摇头。
“说是西方有一个侯爷,姓博,他很喜欢一个姑娘,便天天揪她的辫子,每次都能扯下一根发丝,久而久之,姑娘很伤心,觉得博侯是不是讨厌她,没过多久便嫁给了当地另一位官员,博侯心死辞官远走他乡,后来住进去的人在枕下发现了一束姑娘的发,而且与另一束发系在一起,红绸相连”
撇嘴,这故事真狗血,比俞子凡那个还无语。
“明明一句话就能解释清的事,非要拖到挽回不了,哎,我是不明白”
她故意不往深处想,苏凌兰却又把话题绕回来“所以,璃姑娘以为皇兄总是在挑毛病,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太喜欢而不知道如何表达呢”
璃沫嘟哝“才不会呢,他之前有那么多女朋友,这种事怎么可能表达不明白”
“嗯…可是皇兄说从来没人敢光明正大的亲他…亲完之后还跑了”
“啊!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他说的那样!”璃沫激动。
苏加宁啊苏加宁,怎么这事你还能在妹妹面前说出来…她当时没把持住,还不是你傲娇嘴硬还不承认的小模样太欠调戏了。
不就胆子肥了那么一次么,还记住了!
说点啥好呢。
“皇兄属于长久温柔型,他是那种考虑的很远很周全的人,和他在一起,会很安心,但他可能不会让你知道他做过什么”
确实。
就猜他猜的头都要破了,快要把自己纠结死,然后反被看个透。
苏加宁想知道什么从来不直接问,他不会说你今天干什么去了或者你心里有没有我,别管用什么方法,反正他能让你自己说。
就是跟你谈话谈话谈话,每一句都很平常,但每一句都是线索,谈完他想知道的也清楚了,而且本人完全无意识,不知不觉就坦白从宽了。
跟悬镜还不一样,悬镜是你明知道他想问什么,一个小小的动作或细节就能被他看出来。苏加宁是你不懂他想知道什么,或者你不想说,但最后还是被迫说了。
两相比较,悬镜是直接的恐怖,苏加宁是隐藏起来的恐怖。
反正这两人都不好惹就对了。
“他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