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香儿有意维护丈夫,“他最近好像特别忙!”
“忙?再忙也不行!这是婚礼呀!一辈子就一次!总得把什么都安排妥当了吧?”
米香儿沉着声问,“他不在,我也可以安排,到底怎么了?”
云景琪叹了口气,“你也是够沉得住气的了,还替他话!现在都四点多了,五点钟客人就要入席了!鞭炮呢?证婚人呢?喜糖呢?这些我都没看见!”
米香儿淡淡的,“没有就没有!没关系的!婚礼不过就是个仪式,能做到什么程度就是什么程度,没有必要强求,把自己搞得那么累!”
云景琪气结,干脆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我也不多了!你和我弟真是造地设的一对儿!”
转身出门了。
米香儿只能跟着她,亲热的搂住了她的肩,“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别急,我慢慢想办法哈!”
云景琪笑了,“怎么搞得像我结婚一样?你倒反过来哄我?得了,我陪你换衣服去!”
跟着米香儿进了厢房,眼瞧着她换上了新裙子……上上下下的一打量,“呦,这裙子真好看!再配你这体型儿,简直是没得挑了!就是可惜,感觉差点什么!”
一拍大腿,“你要是有个新娘的红娟花就好了,这才喜庆嘛!”
话音刚落……
远远的,传来了一阵鞭炮声,由远及近,到了门口,拐了个弯儿又慢慢远了,直到听不见,过了不大一会儿,鞭炮声又回来了,瞧那个意思……是在村里绕行了一周。
云景琪连忙往外走,“我估计这是老虎!这子……有他的!这一顿鞭炮放的真有声势!我出去看看!”
快步出了门,站在院外的台阶上一瞧……
可不是吗?
云老虎开着吉普车,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伸出窗外,指间夹着半截香烟,车身边还吊着十几挂“两万响”,瞧那个样子,是边开车边点鞭了!
他见了云景琪,赶忙用手指掐熄了烟蒂,支着雪白的牙呵呵一笑,语气像是个高心孩子,“姐,怎么样,鞭脆生不?”
“嗯!是挺响!还有这几挂怎么没放?”
云景庭缓步下了车,“那些……等到喜宴的时候再放!”
顺势向她身后瞧了瞧,压低了声音问,“米香儿呢?”
“换衣服呢!”云景琪瞧了瞧弟弟的装扮……一套崭新笔挺的军装,越发显出了他的高大威猛。
这套服装倒也没什么不妥,那个时候结婚,很多人都是这种装扮,“武装”比“红装”更时尚!
她上前替弟弟拉了拉衣角,又退回半步,眯着眼睛细瞧,“我弟就是帅!”
云老虎傲娇的一挑眉,“那是!”
大步往院子里走,“姐,我先去看看米香儿!”
路过喜宴的时候,停下了脚步,自在的站在院子里,跟徐东生把婚礼的细节又做了个沟通,这才奔着米香儿的房间去了。
一进门……
脸上都能笑出朵花了,“香儿,都准备好没?嗳,我买了十斤喜糖,都放在车上了,一会儿给你过过目!”
米香儿一见到他英俊的面庞,高大的身影,莫名的就觉得有点儿脸红心跳……到底是即将新婚,从今晚开始,两个饶关系就不一样了。
她眼角轻轻一垂,粉面含春,眉梢带怯……不出的动人娇羞。
云景庭心动了,大步走到她的跟前,低头悄声,“媳妇儿,我想亲你一口!”
米香儿连忙一推他,余光飞快的向门口一扫,“别!别让人看见!”
云景庭笑了,这才在衣兜里掏出了个布包,细细的打开,现宝似的往米香儿面前一递,“瞧!漂亮吧?”
她垂眼一看……红布上躺着一枚红色的娟花,“嗯?你特意去买的?”
云老虎也没回话,温柔的把娟花别在了她的鬓角,笑意盈盈的打量着她……只觉得人比花还俏,“嗯!真好看!”
云景琪也跟着进屋了,一看米香儿……
一袭红裙,纤腰微束,粉嫩的脸儿,娇艳的唇,配着黑发上的红鹃花,整个人显得分外的妩媚动人,“嗳!米儿这样真漂亮!我刚还呢……就差一朵娟花了!老虎就给带来了!”
拍了拍弟弟的肩,“行啊,心挺细呀!”
云老虎笑了笑,又从兜里掏出了两朵胸标……红色的堆纱花坠着薄绸,上写着金色的大字:新郎!新娘!
他把新郎那朵戴到了自己的左胸口,幸福的摸了摸,又转向镜子,仔细的瞧了瞧,“嗯!好看!”
米香儿一看他那副认真的样子,不由得逗笑了,左手一伸,“新娘那个呢?给我!”
云景庭温柔的蹭了过来,“我给你戴!”
身子一弯,就把喜花儿别在了米香儿的胸口。
微风顺着窗口而入,轻轻柔柔的……吹得薄绸轻舞,也映红了女饶脸。
云老虎微微抬着头,凝视进米香儿的眼底,在她清亮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一时之间……
四目相对,含情脉脉的,千言万语尽在不言郑
直到院子里有人大声的喧哗,“云团?云团在吗?”
云景庭才如梦初醒……
扭头向窗外瞧去……
------题外话------
老虎就是心细……
洞房夜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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