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香儿往院子里一瞧……
哎呀!
这可热闹了。
只见赵秋菊带着三四个老爷们,撸胳膊挽袖子的,正站在院子里和于红艳对恃呢。
于家这边是米建国和孙维玉。
米建国还是老样子畏畏缩缩的蹲在一边,一看就像是干了什么亏心事。
孙维玉呢?
今的神色有点不一样,眼底带着几分狠厉,虽然没有于红艳那样的张牙舞爪,可细看之下,目光倒像是一只吃饶狼。
徐东生带着几个村民站在院中,把两边对峙的人分开了,看来是帮着解决纠纷的,难怪于红艳觉得有仗势。
只听得赵秋菊骂骂咧咧的,“姓于的,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鸟!当初把米香儿卖给我家,就是你惦记人家的房子!到底……你就是后妈的黑心肠!行啊,这事儿我就不提了!后来,婚事不成,那30块钱彩礼你为什么不退!你就是贪财呗!不仁不义,你猪狗不如!”
于红艳鼻子里哼了一声,“我猪狗不如?你好?你堪比猪狗!伙同你儿子把米香儿打成那样,逼得人家都跳河了,李不白对个女孩儿也下得去那么狠的手?简直是禽兽!活该他强奸罪进大狱!”
赵秋菊也沉得住气……想来是“作战”的级别高了,骂饶经验很丰富。
冷冷一笑,“我儿子强奸谁了?呸!那都是女人愿意送上门儿的!这事你最清楚啊,你家姑娘不就上杆子追他吗?可惜呀,孙维玉就是个烂货!被我儿子睡了个臭八滥够,就是不娶她!”
被我儿子睡了个够?
这话一出口,孙维玉觉得脑袋“嗡嗡”的,再一看四周的人,村民们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于红艳能忍吗?
女儿的名声毁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必须反唇相讥。
赶忙啐了一声,“赵秋菊,你放屁!我女儿是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和你儿子没关系!”
赵秋菊一挥手,“有没有关系你最清楚!你求着我儿子当姑爷,为了这事儿,几次三番的找他,给他话儿,拉拢他办事情,你当我不知道?得了!我现在也不跟你掰扯这些事儿,我只问你……我儿子人呢?他早上就到你家来了,到现在也没回去!到底是咋回事儿?”
于红艳有些心虚的撇了撇嘴,“谁见着你儿子到我这儿来了?这不是屁话吗?他凭啥到我家来?我凭啥让他进门?”
赵秋菊麻利的从后腰处抽出了一只男饶布鞋,外带着一张白纸,在手里抖了抖,“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儿子到底来没来?必定是有人见聊!”
完了话,把纸往地下一扔。
徐东生低头瞧了一眼,只见这页纸就是一封匿名信……字迹是由报纸上剪下来的,歪歪斜斜的贴成了两句话:李不白有危险,速去于洪艳家。
于红艳当然也瞧见了,心里有些打鼓,可嘴上却依旧发狠,“这个东西有什么用?这上面你儿子去北京了?你也找过去?”
赵秋菊哼了一声,“我还没那么老糊涂!人家啥就是啥?这只鞋是我儿子的,和这封信一起摆在我家门口!你让我怎么想?”
于红艳心里咯噔了一下。
鞋?
她明明记得,把李不白装到车上的时候……脚上是穿着鞋的。
她强装镇定的吸了口气,“谁知道这鞋是哪儿捡的?谁知道是谁搞的恶作剧?反正,你到我家里要人……根本要不着!”
徐东生出来打圆场了,他毕竟是村长,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两家这么闹来闹去的。
使劲咳嗽了一声,“赵秋菊,我不是袒护自己的村民啊!这事儿……你好像是有点儿不在理!你们家李不白是什么样的人?句不好听的话,老于家哪敢得罪他呀?依我,你儿子到现在没回家,估计是上哪儿……咳咳!”
他没好意思“找女人去了”。
毕竟自己的身份在那儿摆着呢。
顿了顿,换了个词儿,“我估计他是出去办事了!这才一的功夫,你就到处找?有点太心急了!你先回去吧,如果你儿子今晚不回家,再过来闹也不迟啊!”
赵秋菊不话了……李不白有的时候也是三两不回家,可她都没担心过,今,儿子白穿出去的鞋回来了一只,还外带这封匿名信,她心里能不急吗?
可现在也没有办法!
闹也闹不起来!
心里明白,就算是报了警,没过一呢,人家警方也不会管。
撸着袖口,向着于红艳狠狠的一指,“姓于的,你给我等着,如果我儿子明还没回家,我就找你玩命!”
转身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徐东生上前问于红艳,“这匿名信和鞋到底是咋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
于红艳装出委委屈屈的样子,“一定是我平时不心得罪了谁,被人家打击报复了!我们家和李不白……根本就是没影儿的事儿!”
徐东生叹了口气,“你也别跟我玩心眼儿,你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了解,我可提醒你一句,那个赵秋菊和李不白都不是好惹的?人家明再闹上来,我可压不住……你自己有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