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瞻和宋遇是多年好友,他了解宋遇,虽然他看起来有些不羁,但该有的分寸不会差。孟渐晚也是他的朋友,以他对她的认知,她性子是火爆了一些,但也绝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
许瞻可以断定,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误会。
“没有误会!”孟渐晚斩钉截铁地打断许瞻即将出口的解释,“我记住他了,让他给我等着,以后听见他的名字我就飞起一脚让他螺旋升天。”
许瞻揉了揉眉骨,露出一个无奈的笑,他知道这位大小姐的脾气,懒得再为宋遇辩驳。
宋遇留学回来要接手家里的企业,估计接下来会忙得昏天黑地,就算同在一个圈子,两人以后见面的机会应该也不多。
想到这儿,许瞻也就稍微放心了,聊起了别的话题:“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一面,谈谈?”
孟渐晚坐在车里,整个人窝在驾驶座里,懒洋洋地说:“明天吧,上午我要去店里巡视,下午过去找你。”
许瞻随手翻了一下桌面的日程表,不凑巧,明天下午他刚好有个会议,他正想说另约时间,想到什么顿了一顿,改了主意:“那就约在明天下午,过来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孟渐晚的事情比较重要,会议时间可以往后推迟。
孟渐晚说了声“OK”,利落地挂了电话。
许瞻愣了一秒,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通话结束”,不禁莞尔,她还真是一秒钟都不肯浪费。
孟渐晚手一扬,把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重新启动引擎,在宽阔的马路上疾驰。
夕阳渐沉,天边铺了大片大片的彩霞,变换着不同的颜色和形状,绚丽夺目。
孟渐晚还不想那么快回家,她看见家里那几位就倒胃口,忽然想起那会儿苟盛的提议,手腕一翻,打着方向盘换了个方向,同时捞起手机拨了苟盛的电话,插上蓝牙耳机接听:“狗剩,叫上魏灿阳和甘星野,晚上去城子的酒吧玩耍。”
别人要是这么称呼苟盛,早就被他骂得狗血淋头,如果这个人是孟渐晚,那就是兄弟情深的象征。
“好嘞!”苟盛笑得很开心,“城子新开的酒吧你还没去过吧,我以前觉得那小子的眼光不行,不过这一次要刮目相看了,酒吧装修得是真不错,你去看了就知道。”
孟渐晚本来只是有些无聊,想找个地方喝一杯,听他这么说,她顿时来了兴致:“是吗?那待会儿见。”
说话间,孟渐晚提了车速。苟盛都赞不绝口的酒吧,她倒要看看有多特别,说实话,这帮大老粗的审美她不敢苟同。
到了地方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大错特错,不知道钟城是不是请了军师参考,酒吧内外的装潢居然意外地契合她的喜好。
外观非常简洁大方,一块银白色的牌子,上面的英文logo是淡金色,线条流畅、一笔连成,看着就让人感到舒适,在整条灯红酒绿、炫彩霓虹的街巷里显得尤为醒目。里面更是大有乾坤,进了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面具有科技感的金属墙,上面浮雕着不规则的花纹。一左一右两个旋转暗门,推开其中一扇,动感十足的音乐便涌入耳中,只见正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圆形舞台,上面有乐队正在演奏,电吉他声响彻上空,架子鼓配合着节奏敲得震天响……
孟渐晚对这些都不感兴趣,目光略略扫了一圈就落在调酒的吧台上——作为一个酒鬼,那才是她最关注的地方。
吧台后面站着一个穿白衬衫黑马甲的男人,正在往倒锥形的高脚杯里放冰块,然后拿着一支长长的金属棍搅拌,她刚走过去,酒吧老板就过来了。
“孟姐,你怎么现在才来,等你好久了。”钟城随手招来一个服务员,低声吩咐一句,对孟渐晚说,“今晚随便玩,一切费用算我的,哪里不满意尽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