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渐晚顾不上吃冰棍,当即就把宋遇按在沙发上,一副要掐死他的气势。
林春华把不锈钢盆放回厨房,出来时恰好看到他们俩在沙发上打闹,一上一下的姿势,孟渐晚的手还往宋遇脖子里伸。林春华顿时老脸一红,背过身去,支支吾吾地说:“那个,晚晚,你们要闹去房间里,门口人来人往,看见了多不好。”
说完还是觉得尴尬,林春华像螃蟹一样,一步一步横着走出堂屋,始终背对着他们,嘴里念叨:“我可什么都没看见,啊,我那个什么,我出去看他们打牌了。”
孟渐晚:“???”
宋遇头枕着沙发扶手,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脖子被掐得死死的还在笑:“晚晚,你有点心急。我就是想咬一口冰棍,你在想什么……”
剩下的话未说,眼神却意味深长,比说出来更让人浮想联翩。
毫不意外,这场战役以宋遇举手投降外加求饶告终。
傍晚,橘红的夕阳笼罩着山清水秀的小村庄,比起城里忙到夜深人静才吃晚饭,这里金乌未沉,家家户户都飘来饭菜香,白日的喧嚣似乎一下就远去了,只剩下宁静安逸。
林春华从厨房里拖出来一个坑坑洼洼的大铁盆,站在家门口敲得砰砰作响,宋遇吓了一跳,鼓膜都在震颤。
他走出来查看情况,只见成群结队的鸡从四面八方飞回来,到处都是鸡叫声,足足有上百只,显然这些鸡平时都是在后山放养,天快黑才回笼。
林春华利落地抓了只鸡拎到厨房,剩余的鸡则聚集在小洋房旁边的篱笆围栏里。
宋遇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一只大红公鸡突然扑棱着翅膀飞起来啄他。他吓得眼镜都快掉了,下意识拔腿就跑,谁知那只鸡没打算放过他,紧追在他身后,他躲都没处躲,只好不停地往前跑。
大公鸡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追着他从村头跑到村尾,又从村尾绕回来,追赶的过程中还时不时跳起来啄人。
宋遇快崩溃了,大喊道:“晚晚!孟渐晚!出来管管你的鸡——”
孟渐晚从屋里出来就看到这样一幅“鸡飞狗跳”的画面,没忍住扑哧一笑。她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谁让你穿着红裤子,我们家大公鸡就是这样,谁穿的鲜艳它就跟谁过不去,你自求多福吧。”
“不是,我穿的是酒红色啊,酒红色!哪里鲜艳了?!”宋遇被逼到墙角,转过身与那只大公鸡面面相觑。
别看这只公鸡跟人比起来显得体型小,但它真的很凶,大红鸡冠高高耸起,两只眼睛充满杀气,看着就气势汹汹。
宋遇掌心贴着墙面,不自觉吞咽一口唾沫,声音发颤:“那、那现在怎么办?我也不能脱裤子啊。”
孟渐晚双手抱臂,靠着门框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孟渐晚,你想想办法。”宋遇说。
然而话音落地的下一秒,那只大公鸡像是蓄足了力气,突然飞得比人还高。宋遇急中生智,踩着堆在墙边的废旧木箱,一跃攀上了墙。
孟渐晚:“……”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到“狗急跳墙”这个成语,她不是故意的。
眼看宋遇是真的被吓得不轻,孟渐晚撇了撇嘴,终于大发慈悲把那只鸡弄走了。
至于是怎么弄走的,宋遇眼睁睁看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伸手就抓住了大公鸡的脖子,把它关进了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