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他偷亲的动作这么熟稔,可以判断出他没少干这种事,孟渐晚顿时就有一种他白白吃了自己很多豆腐的感觉。
宋遇闭了闭眼:“你听我解释。”
孟渐晚摆出一副“你就尽情地狡辩吧”的表情,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宋遇一愣,不对,我有什么好解释的,不就是亲自己老婆一下,难道她还能为这点小事打爆他的头。
“哦,我没有要说的。”宋遇笑了笑。
孟渐晚:“?”
宋遇干脆承认:“你说的没错,你以前睡着的时候,我也偷亲过你。”
孟渐晚:“还有呢?”
宋遇:“还有什么?除了偷亲,没有别的了。”
孟渐晚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果然没有跟他计较,只骂了一句狗男人就放过他了。
被他这么一搅扰,她的困意也消失了,大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想想又觉得吃亏,踹了他一脚。
——
翌日一早,闹铃还没有响,孟渐晚就被自己的生物钟叫醒了,起床穿衣洗漱,到楼下拎着小篮子捡鸡蛋。
别墅的空间大,建个鸡舍不是难事,但这些鸡跟孟渐晚老家的鸡一样,放养惯了,并不会老老实实在鸡舍下蛋,鸡蛋会散落在花花草草间,这就需要费些时间去捡。
不过,孟渐晚从小到大都喜欢这项活动,不会觉得麻烦。
她先把鸡舍里的鸡蛋捡起来,送到厨房,再一边散步一边捡四处散落的鸡蛋。
家里养鸡的好处就是再也不用买鸡蛋和鸡,随时想吃随时有,弊端就是难打理,给杜姨额外增加了工作。
孟渐晚拎着一篮子鸡蛋往回走的时候,看到了宋遇,颀长挺拔的男人站在小路尽头,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本是一幅绝美的油画,他却两手叉腰,跟公园里健身的老大爷似的,做着转体运动。
宋遇看着她篮子里的鸡蛋,心说当初这礼物没白送,她果然不再赖床了。
孟渐晚:“这么有闲情逸致,今天不用去公司?”
“这不是还没吃早饭吗?”宋遇帮她提着小篮子,两人一起往回走,“对了,晚上记得回来,爸的老朋友过来做客,周老三他们也会过来,大家一起吃顿便饭。”
这些事对于目前的孟渐晚来说不难应付,便没有多说什么。
到了傍晚,她才知道来的人不少,燕家、齐家、徐家等长辈都过来了,还有小辈,阵仗大到让孟渐晚以为是在举办婚宴。
这就是解释了为什么下午家里多请了两个厨师,杜姨一个人忙不过来。
孟渐晚不懂就问梁如水:“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梁如水习以为常:“大家平时都有自己的事要忙,每年都抽个时间聚一下,互相联络感情,去年在周家,今年在我们家,明年可能在赵家,也可能是别家。不用紧张,不是什么正经场合。”
宋遇还没回来,孟渐晚这位新晋的宋夫人就被委以接待客人的重任。
她站在正厅门外,远远瞧见三三两两的人走过来,她深吸口气慢悠悠走下台阶,准备调整好微笑。
夕阳西下,天边染成了漂亮的渐变橘红,不凑巧的是,恰逢鸡回笼,四面八方的鸡往同一个方向或奋起狂奔,或扑棱着翅膀飞起。
她滞了滞,还未走上前,就看见几只鸡从那群人头顶飞过,几人猝不及防,被吓得趔趄了下,齐刷刷看向头顶。
赵奕琛像被人踩到尾巴一样跳起来,嘴里接连爆出粗口:“卧槽,什么玩意儿?”
周暮昀稳重一些,只是往旁边避让了一下,远离这群不明物体。
众人定睛一看,愕然瞪大眼睛:“鸡?为什么别墅里会有鸡?日啊……鸡屎落我肩膀上了!”
孟渐晚:“……”
赵奕琛一秒都不能忍,当即脱下西装外套,用两根手指拎着衣领,扔掉也不是,拿在手里也不是,手足无措的样子惹得回过神来的其他几人发笑。
一辆宾利从几人身后缓缓开进来,宋遇坐在里面看到了孟渐晚和旁边的几个人,示意司机在这里停车。
他下了车,单手扣上西服的纽扣,抬眸瞥了一眼人群中赵奕琛一脸吃屎的表情:“发生什么事了?”
赵奕琛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仿佛被人毒哑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周暮昀代为回答,拖着平淡的语调说:“鸡屎落在他头上了。”
“肩上!”赵奕琛两眼一黑,随即大声强调,“是肩上!不是头上!宋小八,你们家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会养鸡?”
宋遇没觉得哪里不对,甚至奇怪道:“我之前不是给你们看过了吗?这是我送我老婆的生日礼物,你失忆了?”
赵奕琛一口气没提起来,被噎得头顶冒烟。
他抖了抖手里名贵的西服:“你说这怎么办吧。”
宋遇面色如常:“赔你一件。”
赵奕琛:“……”
几人一同往屋里走,周暮昀这个重度洁癖患者自觉离赵奕琛远一点,再远一点,直到退到两米开外的距离才觉得舒服了,生怕他衣服上的“脏物”蹭到自己身上。
赵奕琛察觉到不对,回头一看,差点没气出心梗。
周暮昀淡定地转移了战火,看向边上的宋遇,一字一顿道:“小八,我再也不想来你家了。”
宋遇耸了耸肩,对此毫不在意,手臂揽着孟渐晚的肩膀,低声问她:“两百只鸡够吗?老婆,不够的话再加一百只。”
众人:“……”
孟渐晚侧了侧身子,让他把手臂拿开,让人看到像什么样子,而后,一脸认真地纠正他的错误:“现在是一百九十七只,杜姨杀了三只。”
宋遇:“是吗?回头给你补上,是想要乌鸡还是三黄鸡,或者是别的鸡?”
众人:“???”
你还挺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