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言不讳道,“在法律上,我们都知道录像是不能作为呈堂证供的,如果真要定罪,除了陈公子以外,还要物证。”
“难不成凌一翰元帅是想撇清关系?”寇涯咬了咬牙,“即使是倾家荡产,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凌一翰不以为意道,“寇总,你也是精明了大半辈子的人,你应该很清楚,陈公子和你家公子是什么关系的朋友,他的话可信吗?”
“怎么就不可信了?他是当场的唯一证人,他比我们都清楚事情的原委。”寇涯疾言厉色道。
“就凭陈公子在圈子里的名声,这个人就不值得我相信。”
陈公子急忙道,“元帅,虽然我名声不好听,可是这事关人命,我敢胡说八道吧?我发誓,如果我今天所说有一句谎言,让我被天打雷劈致死。”
“陈公子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毒誓更不能乱发,否则这天公要是开眼了,真的劈死了你,陈家会不会也来找我们凌家麻烦。”
“你——”寇涯气急,“凌一翰你这是故意扭曲是非黑白吗?”
“寇总可就说错了,凡事讲究证据,你在没有证据之前,就胡乱定罪,我这个人也挺护短的。”
“叩叩叩——”
凌一翰话音未落,警卫兵又一次推开了病房的门。
警卫兵道,“长官,大少到了。”
“好,来的正好,我倒要问问他,为什么要打我儿子。”寇涯瞪着门口之人。
凌一翰眉头不可抑制的皱了皱,这个家伙这个时候跑来做什么?
席少哲一进门就感受到了一股精神压力,他不卑不亢地站直身体,“父亲。”
凌一翰点了点头,“你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已经听说了寇少爷的事,我承认,是我打了他。”
“你承认了就好,你这个刽子手,你为什么要杀我儿子?就算之前他和你闹得有些不愉快,他也不至于死罪。”寇涯失去控制地扑过去,却被一旁的警察拉开了几步。
这件事情错综复杂,有涉及到军部里的高官,警察一时之间也不能乱下决定。
席少哲继续道,“他至不至于死罪,难道寇总心里就没有数?寇总怕是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没错,我承认的是我打了他,并没有承认是我打死了他,我只是打了他几拳,这点伤害力不足于弄死他。”
“你少在这里狡辩,他不是被你打死的,难道是自己摔死的?”寇涯质疑道。
“这我可不敢保证是不是,或许真的是老天有眼摔死了他也不一定。”
寇涯怒目,“席少哲,别以为你现在是我的女婿,寇氏目前依靠你而起死回生,你就可以目中无人!告诉你,如果樟毅是你打死的,即使倾家荡产我也要你陪葬,你敢不敢和陈公子对峙?”
陈公子神色一凛,他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表现得风平浪静的席少哲,虽说自己来之前就已经得好了万全之策,可是保不准自己会中途掉链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