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半晌，顾弈成率先开口：“顾熙河是我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向来对我有意见，从小便与我对着干。从小到大，除了白楚媛，任何和我走的太近的女生都会成为他的猎物，顾熙河会追求那些女生，说许多甜言蜜语，追求到她们后成双结对地展现在我的面前，有些会当面讽刺我，而顾熙河做这么多只是想要看见我难堪生气的模样。”

言遇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变态的人，居然会通过玩弄无辜女生感情的方式激怒哥哥，难怪顾弈成不喜接近女色，原来还有这个因素在其中。

“我自然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愤怒，只是后来我便不再和异性交流沟通。”顾弈成说到一半停顿了，似乎想到了一桩不好的事情，突然沉默一会，缓缓说道：“我大一那年，因为小组合作和组内一个女生一起吃饭，我们在讨论一些问题，顾熙河以为我们两个在一起，花了两个月的时间追求成功那个女生，后来结局可想而知，女生被无情地抛弃。”

言遇见到他眼中有些许罕见的怜悯同情，听他说道：“那个女生怀孕了，在学校被人嘲笑，她不堪侮辱退学流产。”

顾弈成没有继续讲那女生的事情，言遇已经想象得出那女孩退学后经历了些什么，一个花季少女就因为顾熙河这人渣走入迷途，真是不值。

她看着顾弈成那又恢复成平静的双眼，尽管顾弈成不是导致女生悲剧的直接人物，可他的内心，或许也是难受，比她此时听到还要难受吧。

“对不起。”他突然沉声开口，听得言遇一怔。

“我不该因为我的私心带你去见爷爷，我在明知道他可能会知道的情况下把你带进危险的领域，让你今晚……”他看着她的脸，迟疑了一会，没有继续说下去。

言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顾弈成指的是她无从得知的马赛克和哔哔哔内容，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没什么。”言遇勾唇一笑，温和地看着他，“你不用自责，错的是顾熙河。”

那明媚的笑容蓦地定格在他的脑中，让他此后经常想起这温和的笑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