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鬼狱很强吗?”
“很强!就以高端战力来说,甚至比天姆宫还要强上一线,但是真正接受传承的人不多,毕竟阴狠到需要众多鬼奴来强大半位面的修行方法,需要破灭多少个小世界与符修?他们自己也知道,所以控制着核心传承,在边界线里徘徊。以避免群起而攻。”
听到老妪的解答,点头的余庆,眼角的余光,这片兽骨形成的房屋映入他的瞳孔,心中涌现在湖底深处,土包中传出那副遥远的记忆。那悲怆的歌谣。就像是一根根钢针戳动着胸腔。
“前辈,谢谢您的解答,我还是不去天姆宫了。”
坚定不带一丝犹豫的话,从少年的口中说出。
“嗯?”
“你想好了?”
“我想好了!”
余庆的话刚刚从嘴中落下,一旁的虫符圣女还要再劝,却被虫老一把抓住,隐晦的摇了摇头。
同样看过土包的传承画面的虫老和圣女,再想着余庆那与传承中相同的修长,再傻也能猜到他与画面中人的关系。
不是族人又能是什么?
有的时候,有的选择只能当事人自己去选。
是君子报仇,还是早仇晚报,都是主观的事情。
凭着他本人的性格选择,是一件对他本人来说,在窒息中能让他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违反甚至强迫破坏它,只会让人变得压抑甚至绝望。
虫老无比清楚,死亡并不绝望,有的时候甚至是解脱。
“好,既然是你的选择,我也不劝了,但是毕竟你有恩于天姆宫。”
“这是天姆虫胎,融入你的识海,除了能增强修行速度和恢复之外,碰到鬼狱的大能,至少可以让你不至于成为鬼奴。”
说着的同时,一块肉色的晶莹在老妪的手中,随着母虫的吞吐,射入余庆的识海。
刹那间,余庆的识海星点,瞬间犹如被一股温暖给包裹,原本就换换恢复的修为在这一刻,更加顺畅。
做完这一切。当老妪的视线再次放在虫符圣女和虫老身上时。
虫老也与圣女向前,靠近老妪身旁的域门,正当要踏入时,转身,看向余庆。
“咱们以后还有再相遇吗?作为从一个故土走出的符修。”
听到虫符圣女的话,余庆裂开自己的嘴角。
“放心,肯定会的。而且那个时候,我的修为可不会比加入顶尖符门的你弱哦。”
如此倔强却又无比宽慰人心的豪言,不会让人感觉到张狂,只会让人心中一暖。
要踏入域门老妪无比清楚,眼前这个裂着嘴,放下豪言的少年。经此一别。即使再次相遇,他们的差距也注定云泥。没有资源,没有符门的核心符法,一生只会在底层符修中挣扎。
但是她并没有出言戳破,因为那样太无趣了。而且太残忍了。
所以她在为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善良少年,内心里送上一份沉默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