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浅却不好不回话,“杜姑娘言重了,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杜傲雪睁着大眼好奇的问。
郑清浅叹了一声,对着她住的屋子旁边扬了扬下巴,“你还会继续在福泽山做女夫子吗?”
别误会,她并不是希望杜傲雪留下来,而是借以岔开话题。
杜傲雪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原本她的确只是借着女夫子的名头进来打探消息的,现在她的身份暴露,想来这山里的人应该不会跟她说实话了,留下来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可……
杜傲雪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半真半假的道:“墨娘子就不怕我另有目的?毕竟……这山里的秘密好像还不少。”
她并不是无知村妇,知道这山里的东西若是捅到朝廷上,这里的人怕是都活不了。
郑清浅面色不变,不疾不徐的张口,“所以,杜姑娘是要做我们的‘自己人’,还是……”
在她的感知中,杜傲雪并不是那种会特地跑去告密的人,但如今知道她的身份,那么不管如何,这人都得先留下。
杜傲雪挑眉,反问道:“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
若是要告密,她还会傻傻的说出来吗?
郑清浅抿唇一笑,对她伸出手,“欢迎加入福泽山。”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先把杜傲雪留下,等她给秦昊去信,搞清楚真实情况后再说其他。
至于她的暗卫,只好先委屈一下了。
……
郑清浅走了,赵岑处理完手头的事后,第一次“早退”。
回房之后,赵岑从床头的柜子最底下翻出来一样东西。
东西被白色的帕子包着,她捏在手里发了一会儿呆才将帕子打开。
雪白的料子上躺着一块玉佩,她虽然不懂玉器,但这块玉佩莹润冰透的质感却在诉说着它的不凡。
这是秦昊离开那晚,趁着她失神时,硬塞给她的。
也许是怕她拒绝,对这块玉佩,他什么都没说。
可就在刚才,她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以此不凡之玉,表我认真之意。
他只是在告诉她,对她,他是认真的。
方才程景灏说,是杜傲雪主动退的婚,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刹那,她竟然莫名的觉得,这其中怕是有不少秦昊的“功劳”。
他走之前分明说过,他没有婚约在身,也就是说,同杜傲雪的婚事是才定下的。
老靖安侯去世,秦家应该会经历一番动乱,她虽然不知南国公府有什么分量,可也知道,那可是国公府啊!
这门婚事没成,会不会对他在秦家的地位造成影响?
这一切,是因为她吗?
此时此刻,赵岑的心跳得前所未有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