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会再囚禁你。”

老者眼中充满了算计，伸手一挥，结界就消失不见。

“我放你自由。”

这个结界从始至终就困不住他，真正能困住他的，是天下苍生的安危。

“你们走吧。”

明白了他的意图，白衣男人的眸光更冷。

老者：“小丫头，你不是找了他整整十年吗？现在我把人还给你，你带着他离开吧。”

说完，他就消失在了原地。

而天戈的眼神黏在白衣男人的身上，一刻也不曾挪动，眼巴巴望着他。

男人收回目光，没有看她，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一只小手揪住了衣角。

“饿。”

天戈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

男人：“………”

此后的每一天，不管他走到哪里，身边都带了一个拖油瓶。

贼能吃的拖油瓶，一顿三碗饭那种。

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魔尊，每天揪着他的衣角，吃饭都不曾松开，就怕自己一松手，他就立马起掐个口诀离开。

“别再跟着我了。”

男人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紧绷着脸，让自己看起来足够的冰冷无情。

“我没有跟着你呀～”

天戈一手啃着糖葫芦，嘴边都是糖渍，一只手抓着他的衣袖，根本腾不出手来擦嘴。

她歪了歪脑袋，眼神清澈无辜：“我跟着它呢。”

她指了指男人身上的龙吟玉佩。

男人：“………”

半响，他终于败下阵来，无奈叹了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仔细替她擦干净嘴角的污渍。

“怎么就是长不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