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当时他带着贺君临开车冲下河,是有些草率了。
可他已经费尽所有力气推贺君临上岸,他自己则是因为命大才侥幸活下来。
即便这样,西洲的人也要通缉他,觉得他是罪魁祸首?
“贺家对你没这么大敌意,”白牧野摇了摇头,“现在通缉你的是月容家和御家。”
“月容家,和……御家?”御子书在嘴里不断重复这句话,心情已经跌落谷底。
御家,是他想的那个御家吗?
还没等问出口,白牧野便开口解答了他的疑问,“你那个异父异母的哥哥,叫做御枭对吧?就是他发布的通缉令。”
“什么异父异母,别以为我会相信你就是我亲生父亲这种鬼话!”御子书立马咆哮道。
白牧野沉默了。
半晌,才掏出了一份报告单来,“我知道你的确很难接受,但这就是事实。”
“这压根就不是事实!”御子书直接将报告单给撕碎了,双目猩红充血,“这是你的地盘,你想伪造一份亲子鉴定太简单不过,别想用这个骗我!”
“那你想怎么样,你才能相信我?”白牧野问道。
御子书毫不犹豫,“我永远都不会相信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他绝对不是白牧野的孩子,绝对不是!
“如果你还接受不了,我可以给你更多的时间。”白牧野沉声道,“但是西洲你绝对不能回去,现在太危险了。”
“只要我想,谁也拦不住我。”御子书也否认得很干脆。
白牧野叹了一口气,“我早就知道你会这样,对不起了子书,如果劝不动你,我就只能采取一点强硬措施了。”
说着,白牧野便从按下了墙上的呼叫铃,立马有护士送了镇定剂过来。
御子书惊愕的瞪大了眼睛,想要推开白牧野,可身上毕竟好几处粉碎性骨折,又打着石膏,行动极为不便,压根就不是白牧野的对手。
很快,他就被按在床上注射\/了一阵镇定剂。
药效迅速发生作用,御子书的四肢失去了力气,眼皮也越来越沉。
在昏睡过去的前一秒,他愤慨的看向白牧野,“我一定会走的,离你远远地,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
“睡吧,睡醒了我们再说。”白牧野长叹一口气,给御子书盖上被子。
他原本想,御子书至少这段时间不会离开了。
可等到第二天早上去诊所一看,病床上早已经空空如也。
这是什么情况?
白牧野的脸色阴沉一片,立马去调取了诊所的监控。
然后他就看见原本躺在病床上昏睡的御子书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拿出床底下藏着的折叠轮椅打开,坐上去,动作飞快的离开了诊所。
这一切不像是偶然,更像是早早就准备好的。
也就是说,昨天他给御子书注射的镇定剂都很有可能是假的!
白牧野攥紧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转身去了护士站,“昨天的药,是谁给我掉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