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山水绯薄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线,到底什么都没说,跟着一起去了。
等到了泰式餐厅,沈芸已经在等着了。
贺君临便做了介绍。
“原来你就是花山水啊,我有个朋友混娱乐圈的,之前演过你导演的电影,她说你是个特别有内涵的导演。”沈芸说道。
“替我谢谢你这位朋友的夸赞。”花山水语气不卑不亢。
沈芸又道,“不过他也说,你的剧本角度太朝前,又是超现实主义,不太能占据市场,如果你改写言情剧,肯定能大爆!”
因为花山水是贺君临的好朋友,所以她才会很诚恳的说出这些建议。
花山水显然也知道她没恶意,于是挤出了一抹笑容,“眼光这种东西岂是轻易能改变的,言情剧不是我的考虑范围。”
这就是打算将清高走到底了。
沈芸耸肩,没再多话,转而和贺君临你侬我侬去了。
而陆软软和花山水两个电灯泡明晃晃在旁边坐着,时不时聊一句,倒也没那么尴尬。
等吃完了这顿饭,沈芸便和陆软软离开。
花山水开车,送贺君临回贺家。
在半路上,花山水才说出来意,“今天白家的白牧野来找我要令牌了,他好像在谋划着什么。”
贺君临并不关心这些事情,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说他们老一辈的令牌?”
“恩,你爸爸已经拿给他了,现在只有我还没交。”花山水颔首,“我会尽可能拖延,但你知道我的人脉不行,所以查他到底在干嘛这件事情,就只能交给你了。”
贺君临也有点为难。
要说吃喝玩乐他还行,调查白家那个失踪了二十多年的独子白牧野,着实是有些困难。
可抬眸,对上花山水恳切的目光,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
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人能比他能懂花山水的倔强了。
他轻易是不会拜托别人做什么的。
否则好好的花家,又怎么会没落成现在这样呢?
可现在,花山水却拜托他查清楚这件事情。
“令牌是我爸爸去世之前交给我的,我必须要好好守护,如果对方是拿着去做坏事,并且不还给我,那怎么办?”
花山水见贺君临沉默,还以为他在犹豫,于是再次开口解释。
“我明白你的意思,”贺君临咬咬牙,“行,我想办法帮你查。”
听闻这话,花山水的嘴角便扬起了感激的笑意,“谢谢你了。”
“我们兄弟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些吗?”贺君临摆手。
等回了贺家,贺爸贺母早就在客厅等着了。
一看见贺君临,贺母立马冲上前,语气急切的责备,“你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出院也不跟我说,吓死我了。”
贺君临露出了笑容,“你不是打电话给我,确认了我和沈芸在吃饭吗?”
贺母又是拧眉看他,“就是因为是和沈芸在一起,我才没有催着你回来。”
但是,虽然没催他回来,心里也是着急的啊!
“你以后做什么事情之前,先和我们说一声,否则我们会担心的。”贺母叮嘱道。
贺君临嗯了一声,“知道了。”
话音落地,旁边沉默着的贺爸冷哼一声,转身就要上楼。
其实他心里也是担心贺君临的,但是不善于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