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月容庄园,佣人上前,帮忙照顾喝醉后的陆软软。
御枭则去了楼下的酒窖,随便拽了一瓶香槟,便准备往嘴里灌。
可要送进嘴里的前一秒,又想起了月容仙之前的叮嘱。
月容仙说,现在这双腿没有好转的余地,但是可以阻止继续恶化,需要他戒烟戒酒,保持饮食清淡。
盯着那瓶酒看了半晌,御枭还是默默的放回了货架上。
湛黑色的眼眸里,涌动着让人看不清的情愫。
这一晚,御枭在酒窖静静的坐着,仿佛雕塑,一动不动。
而这头的陆软软则是做了一个噩梦。
她梦见自己穿着洁白的婚纱,已经和御枭牵着手迈入教堂,旁边全是祝福他们的亲友,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陆软软也十分高兴,满怀期待的伸出手,等着御枭给自己戴上婚戒。
可御枭掏出来的却不是戒指,而是一把明晃晃的刀。
在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把刀就已经送进了她的身体!
陆软软猛地惊醒,从床上弹坐起来,后背瞬间被冷汗浇透。
“你醒了。”御枭已经从酒窖回来了,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头疼吗,先把葛根汤喝了。”
伸手要去拿床头柜上的碗时,却被陆软软一把抱住了精瘦的腰肢,汤都差点撒出去。
“怎么了?”御枭耐心的哄她,“先松开我,把葛根汤喝了,好吗?”
陆软软还是死死抱着不肯松开,声音中带着几分软糯的哽咽,“我做噩梦了。”
“梦都是反的,没事的。”御枭安抚她。
结果听完这话,陆软软就抱得更紧了。
“我希望是反的,又希望不是反的。”她说道。
毕竟,如果是反的,那御枭不会给她那一刀,也不会和她举办婚礼了啊!
感觉到陆软软的异样,御枭对这个梦有点好奇了。
可陆软软说什么都不肯说,一副势必要将心事都藏起来的架势。
御枭无奈,只好作罢,再次开口催促,“不告诉我,但至少醒酒汤要喝掉吧?”
“那你先向我保证,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我就立马喝。”陆软软讨价还价。
御枭楞了一下,墨眸落在陆软软的脸上,没看出什么端倪。
“好,我保证。”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陆软软这才开心的喝完葛根汤。
等吃过早餐后,陆软软便出发去军事基地,给外公做第二次针灸。
而她没来的时候,白尘也很用心的安排了人给外公按摩,放松肌肉,帮助复健。
所以这次针灸到一半,外公的手指头就可以动了。
虽然还很僵硬,甚至光是将手指头抬起来就已经让外公满头大汗。
但,这就是飞跃的突破!
研究所的那些人看向陆软软的眼神越发崇拜了。
能靠针灸将一个几十年的植物人治好,真的是神迹!
甚至,白尘都动了收编陆软软的心思。
“等你手上的事情忙完了,一切尘埃落定,你来研究所上班怎么样,也不用天天来,只要你每年能抽三个月过来授课,帮着搞搞研究可以了。”白尘发出了邀请。
陆软软还没回答呢,病床上的月容老爷子,眼神已经化作了尖刀,刷刷的扫向白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