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朋友也不行,”御枭语气霸道无比,“只要一想到他想要接近你,我就忍不住抓狂。”
顿了顿又补充,“就算是他没这个想法,你也应该离他远一点,别忘了,他差点杀了你,谁会和仇人做朋友呢?”
陆软软:“……”
人在愤怒之下做的糊涂事情,怎么到了御枭口中,就成了仇人了?
不过,她还是顺着御枭的话开口,“好,不是写请柬吗,我来写吧!”
她从桌上拿了一支派克笔,拧开之后,郑重其事的在请柬上写了御子书的名字。
陆软软的字娟秀小巧,透着一股乖巧的味道,让人看了就心旷神怡。
御枭很满意的欣赏了一眼之后,将请柬收起来,准备等见到御子书的时候,亲自交给他。
哄好了这点小别扭之后,两个人这才回了卧室睡觉。
柔软的大床上,两人相拥在一起,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
御枭将下颌抵在了陆软软的脖颈处,浅浅嗅着她发间的玫瑰清香。
半晌,声音沙哑道,“好像从我第一次见你开始,你的身上就是这个味道,这么久过去了,洗发水的牌子都没变过?”
“是妈咪给我改的血里带着这种香味,”陆软软回答。
顿了顿,还轻声笑起来,“其实我以前很讨厌这个味道,觉得有点太过媚俗,但是现在觉得也挺好。”
“为什么?”御枭问道。
月光下,陆软软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窝在御枭的怀中,好似一只慵懒的猫儿。
就连说话的声音也都透着淡淡的困顿和放松,“因为就算是有一天我不见了,或者我们走失了,你也可以凭借着这个味道找到我。”
这个香味,成了她和御枭之间的信物。
只要御枭闻到这个味道,就能确定面前的人是不是她。
顿了顿,陆软软又笑嘻嘻的补充,“而且这也为杜绝了你以后撒谎,说什么喝醉酒错把别人当做我之类的。”
人可能会认错,但是味道绝对不可能相同。
倘若御枭还是做了糊涂事,那就说明,他是故意的。
“如果真的被我抓到那么一天,我一定立马和你分开。”陆软软警告道。
御枭便用力的将她圈紧,恨不得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我怎么会和你分开呢,我巴不得这辈子都跟你在一起。”
除了陆软软,他这辈子再没有喜欢的女人了。
陆软软心满意足,面上还傲娇的哼哼两声,“最好是这样。”
窝在御枭怀中,陆软软沉沉睡去。
直到半夜,御枭便松开她,起身去了书房。
翻出之前董管家给的止痛针,面无表情的给自己注射,随即将止痛针折断,毁尸灭迹。
这套流程做得太多,御枭早已经驾轻就熟,不到两分钟时间,就搞定了一切。
收拾好了一切,再坐回位子上去闭目养神。
他扯出一抹淡薄且苦涩的笑,只觉得自己荒唐。
都已经撑成这样了,还不肯放弃,想要留在陆软软身边。
是真的打算当她的拖油瓶吗?
尤其是在月容家的财产和权力重组这种时候,他留下来,只会是陆软软的死穴和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