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软软懵了,纤长的羽睫轻\/颤,看向那被风吹得微微飘荡的白色窗纱,“那……那是药?”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御枭垂眸,暗沉着嗓音问道。
“我还以为是……”陆软软皙白的脸颊顿时涨红,声音小得跟蚊子嗡嗡似的,“是……套套。”
这不怪她胡思乱想。
谁让之前御枭说,要对她负责,然后回房间就开始翻抽屉。
抽屉里面,放着菲佣特意买来的各类套套,上次陆软软找东西的时候看见了。
自然而然,她就想歪了!
毕竟,谁能知道御枭说的负责,只是给她上药而已。
“我去把药捡回来。”陆软软说着,立马要往外跑。
御枭却将她给拦住了,直接放在了床上,“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老实?”
一盒药而已,丢了就丢了。
御枭用房间里的座机打给菲佣,又送了一盒新的药膏上来。
然后,亲自给她上药。
陆软软的手腕纤瘦,皓腕皙白得像是霜雪,只是原本应该细腻的手背上,现在被狰狞可怖的伤口给取代了。
御枭湛黑色的眼眸骤然紧缩几分。
“昨晚被烫伤的时候,为什么不喊疼?”御枭沉声问道。
陆软软往后缩了缩手,澄亮的剪瞳低垂,像只乖巧的小鹿,“你当时好像很生气。”
“所以?”御枭不太懂。
她继续说,“所以我就算是说自己很疼,你应该也不会在乎吧?”
昨晚御枭给她的感觉,就是暴戾。
她被御枭的话戳得心肝肺都在疼,压根就没感觉到手背上的剧痛,一心只想逃离芙蓉园。
“以后疼就要说。”御枭沉声道,“如果疼,就要告诉我。”
陆软软微愣。
她抬起头去看御枭,好半天,才轻声应了一个好字。
下一瞬,陆软软就说,“御枭,我疼。”
御枭低下头,薄唇微微的张合,往陆软软的手背上吹了一口气。
吹吹,就没那么疼了。
……
很快,陆软软的手上了药,用纱布重新包扎好,裹得跟个猪蹄子似的。
“你在门外看见的人是谁?”御枭将剩余的纱布和药膏都塞回了抽屉里,沉声问道。
陆软软仔细的想了想,“好像是福伯。”
福伯,是老宅里的老管家,已经在老宅干了二十多年了。
御枭沉默了,湛黑色的眼眸逐渐深邃。
福伯是当年戴千竹的陪嫁之一级。
如果福伯看见了,那么就等同于戴千竹看见了。
戴千竹看见了,那么……
“对外就当不知道我的腿已经好了,知道吗?”御枭又沉声道。
陆软软点头。
“睡吧。”御枭满意颔首,将被子扯过来,盖在了她身上。
陆软软本来想爬回去睡自己的沙发,可看着御枭躺在自己旁边,居然鬼使神差的,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