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一点点转回清明，玄凰抬起断掉的手臂，那里竟然已经生长出全新的肢体，更重要的是，许多尘封已久的记忆正在慢慢复苏。

“吾名玄凰，曾经高坐九天，俯瞰诸域......”她拨开岳霖的手臂，缓缓后撤分离，身体内异样的感觉还没有完全消退，她目光一凝，里面尽是无尽的杀机。

“我曾经接受万仙朝拜，身份尊贵，从未有人敢如此对我，没想到却被这样一个粗鄙的弱者所侵犯。”

叮......

一片如金似玉的花瓣在她指尖绽放，充斥着锋锐杀伐气息。“虽然你的粗鄙让我再次找回部分记忆，但冒犯不可原谅，我将以你的生命和鲜血来洗刷我的屈辱。”

花瓣绽放到极致，而后从其指尖倏然滑下，落点正是岳霖眉心正中。

轰！

紫黑苍炎猛烈爆发，一只缠绕着电光烈焰的拳头从下方升起，

玄凰面色如常，纤细的指尖在花瓣末端轻轻一点。

花瓣陡然加速，化作一道流光飞剑，几乎撕裂虚空斩在拳锋之上。

轰！

一朵小型蘑菇云在两人中间腾起。

玄凰面色变化，向后退出百丈才堪堪脱离爆炸范围，她张开十指，刹那间又是十片花瓣在身前成型。

岳霖却依然双眼紧闭，没有任何醒来的意思，唯有一点金芒在眉心汇聚，和胸腹之间的紫意遥相辉映。

玄凰沉默许久，身前十朵花瓣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却一直都没有朝着岳霖弹出。

“罢了......”她蓦然叹息，十片割裂虚空的花瓣悄悄散去。

“看在你助我寻回记忆线索，补全灵觉的份上，今次就先饶你一命。”

“如若再敢冒犯与我，定将你斩杀，神魂置于涅盘之火中焚烧千年。”

唰......

一件墨色长裙展开，将玄凰完美的身躯牢牢遮住。

最后深深看了岳霖一眼，她转身就走。

百丈外，岳霖倏然睁开了眼睛。

“等一下！”

“你还欠我两件金缕衣没给，我们都是讲信誉的人，万万做不得这种自污身份的事情。”

轰！

玄凰脚步一顿，眸子里两团火焰幽幽燃起，面色冰冷如同万年寒冰。

“你说什么？”

“本来已经打算放你一条生路，何苦又要自己寻死？”

岳霖微微皱眉，忽然发现完全看不透此时的玄凰。

如果说之前交手时，她就像是一座万丈火山，蕴含着极强的能量，刚才自言自语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她又如同深海，安静而又给人以巨大的压迫感。

那么现在，玄凰给岳霖的感觉再生变化，由大海变成了无尽天空，俯瞰众生，盖压万物，甚至随时会降下天劫，毁灭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