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家的离婚案,闹得沸沸扬扬。
且这案子又落在了安和手上,关注度更加不用说了。
首都从不缺吃饱了没事儿干盯着人家绯闻的人。
一有风吹草动那些隐暗处的狗就嗅着鼻子出来了。
蔡敏这人,安隅没接触过,但邱赫接触过,因着前两年有经济纠纷,她自己找上门来,对于这人,邱赫给出的意见是公事公办,不要跟她有任何公事之外的交谈与纠葛。
只因这人,不大好说。
这日的交谈,基本都是宋棠在谈,而安隅属于旁听。
倒是蔡敏频繁的询问她的意见,安隅一句话给怼回去了:“我们需要征求当事人的意见而后做出案件方针。”
是以、结束了她的频频询问。
从蔡家出来,宋棠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边道:“尽管见了有几次了,但我总觉得这个蔡敏没跟我们说实话。”
“我也觉得,”何莞坐在副驾驶上附和,伸手拉过安全带系在身上。
发出咻咻声。
“不急、总会说实话的,”安隅倒是淡定。
坐在后座将刚刚蔡敏的话细细捋了一遍,似是想起什么,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正欲开口言语。
宋棠一脚刹车踩到底,未系安全带的安隅惯性往前冲。
纤细的手腕猛地撑在驾驶座靠背上。
“她娘的,”宋棠一声粗暴的话语在前头响起。。
“想死不知道走远点?”言罢,宋棠暴脾气上来,伸手及快速的解开安全带,而后推门下车,及其快速的,快的安隅还未反应过来。
“你他妈想死就走远点,别出来祸害人,”宋棠迈步过去一脚踹在人家的车门上。
而后,车内人缓缓放下车窗露出脸面,似笑非笑的看着站在跟前怒火冲天的宋棠,笑道:“不好意思,吓到宋律师了,我道歉。”
“你知不知道在法律上这叫什么,故意杀人未遂,”宋棠阴寒着嗓子开腔。
此时,安隅也推开车门下来,站在车旁冷眼看着卓全。
见他跟宋棠言语纠缠,,蹙了蹙眉。
“宋律师这话说的,我不过是想掉个头,方向盘打急了点,连交通事故都不算,怎就故意杀人未遂了?”
卓全这人,到底是富家子弟出身,即便此时家道中落,年少时练就的那张嘴皮子还是在的。
油嘴滑舌配上那张吊儿郎当的脸面,怎么看,怎么叫人不舒服。
宋棠轻扯了扯唇角,笑道:“看来卓先生得请个司机了,就不知道请不请的起。”
这话,无疑是在暗讽他即将成为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蔡敏若是愿意养他,他后半辈子依旧可以风风光光的过下去。
蔡敏若是不愿意的,他算什么?
不过就是一个家道中落且无一技之长的破落户儿罢了。
当工人别人嫌他瘦胳膊瘦腿。
做脑力劳动嫌他脑子不够。
莫说是请个司机了,别到往后连油都加不起了。
宋棠说完,及其冷嘲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擒着不屑的笑容转身会了车上。
徒留卓全一人气的浑身火冒三丈。
那眼里泛滥出来的凶光似是恨不得将她撕碎。
上车,宋棠快速扯过安全带,依旧没好气的骂骂咧咧的:“瞎了眼的狗东西。”
“你没事儿吧?”骂完,她才想起刚刚后座的安隅。
她跟何莞都系了安全带,安隅没有。
这么大冲击力,怕伤着她。
“没事,”安隅摇了摇头。
动了动手腕。
宋棠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见她说没事,便未多问。
“附近停一下,我去办点事情,”行至徐氏集团附近,安隅开口言语。
宋棠恩了声,找了一个可以下车的路边将人放下。
“下午回公司吗?”
“看情况,有事过来找我。”
这日下午,安隅去了趟房产局,在出来时,已是临近下午三点的光景,
春困秋乏,十月底的阳光落下来照的人暖洋洋的,路边的金桂散发着淡淡香味。
本是要会公司的人,动了动脚尖,归了公寓。
五点、徐先生准备下班,临行前被老总拉着开了个简短的会议。
归家、六点差五分。
原想回家换身衣服,接了安隅在外用餐。
不想着将一进门,看见的是躺在地上的高跟鞋。
徐先生疑惑,客厅、书房寻了一圈未见人,这才推开卧室门。
入目的是躺在床上睡觉的安隅。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徐先生显然要心细许多。
迈步至床沿,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见无碍、才安心。
“回了?”
“累了?”徐先生俯身亲了亲她面庞,晨间着妆容出门,眼下倒是卸了妆。
想来回家也有许久了。
“昨晚没睡好,”她喃喃开腔,嗓音异常朦胧。
“那在多睡会儿,”徐先生伸手摸着他的腰肢,一下一下的,带着些许轻柔之意。
安隅拉了拉身上被子,拨开了腰间的大掌,温软之中带着些许烦躁:“你别摸我。”
徐先生掌心突然一空,僵在半空看着显然是没睡好在闹起床气的安隅,默了数秒,叹了口气,伸手将她身上被子掩了掩,起身离开了卧室。
随即唤来徐黛受着,直至徐黛来,他才离开公寓。
安隅醒来时,公寓已无徐绍寒身影,问之,才知晓去了总统府,她洗了把脸,让徐黛备晚餐,自己进了书房。
而那方,总统府客厅,气氛尤为凝重。
叶知秋一身绛紫色旗袍在身,以标准的大家闺秀坐姿坐在左边,身旁是一身浅色开衫的徐落微。
徐启政与徐君珩坐在右边。
老爷子杵着拐杖坐在正中间,面色凝重,似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异常激烈的争吵。
徐绍寒接到徐落微电话时,并未及时动身,反倒是担忧安隅一人在家,等了片刻才来。。
眼下,显然,他错过了刚刚一场激烈的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