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宠溺,温柔缱绻。
“那晚点,去吃烧烤?”
这话深得南国的心,“嗯。”
被无视的皇帝:……
哄好乐南国,姜绛这才开口:“不知父皇,来儿臣府邸,所为何事?”
声音微寒,没有多余的情绪。
就像上一秒对南国温柔到骨子里的人,不是他一般。
皇帝心里极不是滋味,他连儿子媳妇都比不上。
而且,听听这问的什么话?
“难道朕没事,就不能来你这三皇府了?”
一句反问,已经预示着皇帝的不爽。
姜绛眸子里掠过一抹幽冷。
“只是深感诧异,儿臣这三皇子府,父皇可是说过,此生不会踏足半步。”
这是昔日,他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废黜他太子之位时,亲口说的话。
怎么,现在要为了姜珩,找他算账了不成?
皇帝也不傻,这个时候还没察觉出姜绛对自己的敌意,那就真的妄为君王。
他老脸有些挂不住。
“绛儿,当年的事,朕知道,你还在怪朕。”
故作深情和痛苦,皇帝继续道:“可是你要理解朕,朕也有苦衷。”
“当年,皇后一族权倾朝野。”
“不是朕不保护你们母子,而是没那个能力。”
南国漫不经心的撕着鸡腿肉,听了这话,心里冷笑不止。
“你是没能力保护姜绛母子,因为你的能力,是用来保护绾贵妃母子了。”
三皇子府的下人听了南国的话,纷纷朝她看去。
他们这三皇妃,很护短啊。
姜绛没说话,只是满眼宠溺的看着南国。
他家夫人,替他鸣不平了。
他要乖乖坐好,尽量表现得委屈可怜一点。
这样能让夫人更加的心疼他一些。
皇帝的脸色很不好看,可以说很丑。
他觉得他这个儿媳妇,牙尖嘴利得很。
上次家宴,他就深有体会。
轻描淡写一句话,便让贵妃与太子,吓得大惊失色。
擦擦额头虚汗,皇帝笑着想将这事糊弄过去。
“南国啊,这事,你可是误会父皇了。”
“朕若是真的保护贵妃母子,又怎会立绛儿为太子。”
“我不是更该立珩儿为太子,给他权力,才是最好的保护他嘛!”
这话,听起来倒是没毛病。
南国撕着鸡腿肉,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障眼法谁都会。”
“再则,现在的太子,是姜珩,而非姜绛。”
“父皇这招,委实高明得很!”
南国意有所指,并未点破。
皇帝如何不懂,眼里微微染了愠色。
“朕一片苦心,你又如何能懂?”
“你才嫁来云国多久?不能听风是雨,妄自菲薄君心。”
撕鸡腿的动作顿住,南国猛地抬眸,嗜血冰冷的直视皇帝。
“你那点心思,五洲七国人尽皆知。偏就你一个人,自我感觉良好罢了。”
那眼神,看得皇帝心头发麻。
扔了鸡腿,南国起身,“所以父皇,还是去守好你的贵妃和太子的好。”
“至于绛的三皇子府,并不欢迎你。”
皇帝气得猛拍桌子,怒声道:“你,放肆!”
他堂堂天子,生南国未免狂妄。
指着他鼻子骂他,委实该死!
南国也来了脾气,一脚踢翻餐桌。
“我今日偏就放肆,你能奈我何?”
姜绛站在一旁,温柔宠溺的看着她。
果然起床气还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