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分?”南国觉着可笑,“君珏祁,受委屈的可是我。”
端起桌上的热茶,‘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茶水和杯子碎片顿时四溅开来。
这一幕,愣是吓得她身旁的太后脸色一白。
“你如今已经搬回南鸢阁,好吃好喝招待着,你还要如何?”
他不说这话尚可,一说这话正中南国意。
南国把玩着手中晶莹剔透的糖果。
“祁王,你可敢告诉在座的人,那南鸢阁,理该给谁住的!”
“你如今,不是住在里面吗?”君珏祁觉得,他的耐性,都快耗完了。
“是也,我如今住进里面,那可是我自己争取来的。”话锋一转,南国冷声道。
“你敢告诉这座众人,在我没住进去之前,那南鸢阁住的究竟是谁!”
君珏祁虽怒气上头,但理智尚存。
稍一回神,便知南国这是在激他。
这要是说了,只怕今日难出这慈宁宫了。
即便出去,也是被架着出去。
南鸢阁,那可是圣上亲谕赐予生南国的。
上至一砖一瓦,下至屋内陈设,全是当今圣上,他的三皇兄亲笔之作。
他这要说了,那就是抗旨不遵。
分明是无视皇帝之命。
那可是欺君之罪哦!
见他沉默不言,南国笑了,那笑冷极了。
“不敢说了是吧?”
“君珏祁,你但凡是个正人君子,这话也该说的。”
“你不说,那就证明了你心虚,心里有鬼。”
“你不敢说,就让我来说,让我来告诉众人,那南鸢阁昔日,住的可是谁!”
“生南国!”君珏祁怒声打断南国,这要是说了,可还得了。
他倒是无所谓,可烟儿这里,承受不起这罪。
“那南鸢阁,住的可是韩烟儿啊。身为妾室,却得万般宠爱,更是住入本该由正妃所住的南鸢阁。”
话点到即止,南国悠悠起身。
“臣妾请问皇上,祁王这行为,可算是欺君?”
一语既出,君珏祁与韩烟儿双双起身,跪于地上。
“皇上,臣弟(贱妾)知错。”
终于轮到了君廷出面,他把玩着玉扳指,神情冷冷的。
“母后,你说说,这可算是欺君之罪?”
这事,太后本想插手不管。
却不料,君廷倒是主动来问她。
这实在让她,左右为难啊。
“皇上,此乃朝政之事,该由皇上做主。哀家身为女人,不能干预朝政之事。”
“只是到底,祁儿是皇上胞弟,纵然有错,想必也事出有因。”
一语既了,太后端起茶杯,慢悠悠喝着。
君珏祁和韩烟儿继续跪着。
君廷也没叫二人起身。
“什么叫事出有因,母后之意,是指祁王宠爱妾室,无视君命吗?”
太后一口茶还没入口,险些被呛。
这个生南国,简直是不让她这个母后安心。
君廷眼底呈了笑意,南儿啊南儿,你什么都提我铺好路,我只需坐享其成。
可如此,却不是我喜欢的。
我喜欢的,是你站在我身后,我为你遮风挡雨。
“皇上,一切的错皆因臣弟而起,与烟儿乃至任何人无关,臣弟甘愿接受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