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得不像是人,倒像是坠入凡尘的仙子。
愿以为自己赢了她,没想到最后,输的人还是她。
出身决定一切。
被惩被罚,君珏祁都认了。
但有一事,他还需要给个说法。
“皇上,臣的事告一段落,臣还有一事,需要祁王妃给臣一个交代。”
君廷不让人起来,君珏祁纵然狂妄,也不敢妄自起来。
只得继续跪着,微微抬头,直视着南国。
碟子里的糖果都被南国吃完,她把玩着肤如凝脂的手指,淡淡开口:“什么交代?”
她不等君廷开口,倒是抢了话,君廷也不在意。
反而由着她自己来说。
四目相对,君珏祁眼底蓄着一团怒火。
“昨日,你与本王说,你要回丞相府。可为何,你没回丞相府,反而去了城郊渔船,更于今日,与皇上一同现身慈宁宫?”
“呵。”南国单手撑着下巴,眼里笑容灿烂。
“金秋时节,鱼肉肥美,我去城郊钓鱼,不行吗?”
“至于会出现在这里,说来也巧,去城郊时,偶遇了微服私访的皇上,便一同。”
这话,真真气人得很。
君珏祁气得胸脯上下剧烈起伏:“你莫忘了,你是本王的王妃,不是皇妃!”
“那又如何。”南国端的是漫不经心,“宠妾灭妻,单这一条,我就能休了你。”
亏得这个朝代律法,人性化。
对于其丈夫宠妾灭妻者,可以休了其丈夫,而其丈夫不得拒绝。
想必这律法颁布者,是个女人。
尤其是个被丈夫宠妾灭妻的女人。
所以,才会颁布了这条律法。
“你敢!”君珏祁一想到会被南国所休,顾不得其他,站了起来,怒气冲冲。
“我有什么不敢的。”从随身佩戴的荷包里取出一张纸来,轻飘飘的朝君珏祁扔了过去。
“虽说君家人休夫,需得皇上许可,从前我被困于祁王府,见不着皇上,没辙。”
“但实在不巧,就在昨日,我不仅见到了皇上,还想他讨要了谕旨。”
“喏,收好了,这便是我给你的休书。”
懒懒伸了懒腰,南国起身,无视目瞪口呆的太后。
“从今往后,我与祁王,再无瓜葛。”
“晚些时候,皇上这儿,也会昭告天下。”
“我呢,也恭贺祁王和韩烟儿,幸福美满,琴瑟和鸣。”
全程,休夫一事,可以说就像儿戏。
太后回神,一切已经无法挽回。
她看向君珏祁,眼神很是失望。
君珏祁伸手,接住那飘过来的纸。
白纸黑字,清楚明了。
他跟生南国,从此再无瓜葛,他理该高兴,可心里却无半点喜悦。
比起昔日知道她要嫁给自己时,心情还要不悦。
这是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结果。
可真的等来了,却发觉自己,后悔了。
他看着南国,正要张口说话。
君廷不容置疑的声音已经响起,“李公公,传朕旨意,吩咐下去,昭告天下。”
“祁王与祁王妃,感情不和,于今日,退还生辰八字贴,各自婚嫁,两不干涉。”
李公公打心底儿的替主子高兴,连带接令的声音,都是喜的。
“奴才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