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的余生偿还你，可好？”

“我可以为你绸缪天下，可以帮你照看你在意之人的安危。你自己也好，夫郎也罢，还有你将来的孩子，我都可以保证，让他们免于天灾人祸的祸害，让他们可以平平安安。”

“过去的事情，我无法抹消；已经形成的伤害和裂痕，我也无法让它们消失，但我能保证，倾尽我所有心力，为你绸缪，让你心想事成。”

“若是这些都不够，那么，你可以将那箭头送进我的心口，我……绝对不躲。”

他的胸膛并不温暖，反而透着一股凉意。

就和他的手，他的脸一般，苏西玥在她的身上，从来没有感受过温暖。

她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浮现出了自己短短小半生以来，所经历的一切。

她自己的，与丹家兄弟之间的，与花大夫之间的，与容羲之间的，甚至是……

与云水之间的。

苏西玥发现，人是感情动物。

即便她曾经自诩为冷血、冷静，却也会因为熟悉，而心生不舍。

对自己的仇人不舍。

无关爱恨。

就好像一条狗，你与它日日朝夕相处，也会产生依恋之情。

就更别提，云水不是一条狗。

他这些时日以来，也付出了那么多。

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朝前走了一步，离开了云水的怀抱。

她再次抬手，那箭头就在她的掌心之中闪烁着好看的光华。

见她再次抬起箭头，云水并不觉得意外，他眸光一片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