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侯着平对他的话感到意外,所有除了封苓派的人都有些意外了。阮小路皱着眉,这些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看热闹?
侯着平面色有些涨红,不耐的问道:“……那你们来此为何?为了得到那把剑?”
谢再阳摇摇头,转向阮小路:“非也。我在此想问一句,阮姑娘,那诏珺派弟子贺温之,果真是你所杀?”
阮小路眼角一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点头承认:“……是。”
“贺温之是我杀的!”陈维君蹙眉说道。
阮小路看向他,吐口气:“是我做的决定,就是我杀的。”
谢再阳点点头:“当日留枫是他所绑?”
王龙杰开口道:“贺温之那日为胁迫我们替他取剑,绑走我封苓弟子,以其性命做要挟……”
侯着平一愣,锁眉:“怎可能有此事?莫要污蔑我们弟子!”
何晓终于有机会出声,愤愤然道:“怎么不可能?我们可不会乱说话,他当日去我封苓山,还曾意图盗取我封苓派典籍!更是曾杀人夺财!”
“……一派胡言!谢掌门就任由弟子污蔑我诏珺派?”侯着平呵道。
谢再阳摇头:“我自己的弟子,自己了解,他们并不会说谎,也无必要出言污蔑,否则若是细查众事,也并非无迹可寻。倒是侯掌门,当真了解自己的弟子?”
侯着平愣住,贺温之……他也知道他的一些事,不过是不曾管束,可是免不了他时间一久,便更加猖狂些,容易拖泥带水……此刻也不宜与封苓派冲突,于是他静了一下,问道:“若他有所得罪,倒是我忙于诏珺事物,管教不周,你们此回,莫不是来问罪于我?可有对证?”
甄辞闻言不由翻了个白眼,忙于事物?他忙的从来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事罢了……
谢再阳说道:“鸿?派已散,且人死也无可对证,前事也难追究。即便过去如何,受人控制,杀人为自保,现在也不过是一时岔路,侯掌门何必如此逼人至绝境……”
他冷笑:“呵,原来谢掌门此来,是想继续做这善人,放任为恶之人……”
阮小路开口:“哼!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为恶之人,你自己可做过什么提的上名的好事么?”
侯着平还未说话,甄辞便开口:“自从你做了诏珺派掌门,前人留下的名声就开始淡于江湖了,你从来只为自己,不为门派,更不用说为了寻常百姓做什么了,你说让弟子们平日下山做些好事,但是也没有见你付出过任何行动,不过是偶尔督促弟子练功,如何做过言传身教?”
侯着平脸色发青:“你!一名叛徒,居然敢如此诋毁我!当真毫无良心!”
阮小路嗤笑:“又说别人诋毁……谁稀罕诋毁你……”
阮老缓缓走过来,拔出地上那把锏,走到阮小路跟前,心疼的问道:“丫头,又吃了不少苦了吧……”
阮小路现在听到他这关怀的语气,鼻子酸酸的,可是忍着不能这时候落泪:“爷爷……我、我没什么事……”
“唉,嘴硬的犟丫头……”他摸了摸她的头顶。
侯着平盯着阮老的身影,估量着他的能力,只是方才那一下子,尚且不足以看出来他究竟内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