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又有催债的?这个人渣金海洋,到底在外面惹了多少事端啊。
啤酒胀肚,我腿下感觉凉嗖嗖的,一股冷气绕上了后脊梁。
慢慢地走近,婀娜有曲丝感。应该是个女的,心里松了些。
不敢快了。小城本来晚上就静,这巷子静,更没什么人,有个人在前面,还真的让人心里发毛。
毛起胆子走近,四下看着,和前次掳我去不一样,没有帮手,也没有大的动静,心放了下来。
是个女人,伏在围墙上,屁股冲外面,一起一伏的,看来是在哭泣。
倒是挺诱人的,应该是个美女。
靠近,发丝垂下,看不见脸,毛起胆子碰了碰:“姑娘,咋啦?”
我声音轻,而且做好了随时后退的准备,其实我一碰就后悔了,自己一脑壳屎没理清,还管这多闲事。
有反应,手臂拿开,转过脸来,天,我一惊,陶然,怎么会是陶然啊,这会儿,一个人在这伏着哭,满身的酒气,现在我镇静后,终于闻到了,看来是喝酒了,这我们理货部那些熟女嘴中的白骨精,怎么这么落寂。
“是你?你怎么找到这的?”
陶然也回过了神,建迅速地站直,理着头发,擦着脸上,在我面前,她不能这个样子。
我轻声说:“陶总,不是我找到这的,是我回家必须从这过。”
“哦,没事了,你走吧,晚上陪个客户喝多了,我也回去。”陶然的话,明显带着哭音,但还是强自镇静着。
说着,陶然朝前走去,可一个不稳,一下子摔到地上,高跟鞋别了脚,看得出她喝得不少。
“行不行啊,我扶你。”说着,我伸手去拉,陶然啪地一下子打掉我的手,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慢慢地,后面有人走了过来,躲着走。这不是个办法,这情景,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我不由分说,一把拉起陶然。看来酒意上来了,她整个人几乎是伏在了我身上。没办法,我说:“陶总,对不住了。”
呀地一用力,将她反拉到背上,手里提上了她的两只高跟鞋。
“陶总,朝哪走,告我你的地址。”我急急地说着,背着陶然朝前走去。
“不,不,不回去,去,去,去你家。”陶然含混不清地咕噜着。
她的小包在我身边荡着,我拉了过来,挂在了脖子上。
显然不能去我家,本没什么事,解释起来麻烦。
走出巷子,我叫了辆车,直接说到最近的宾馆。
的哥讪笑着,快快地开车,还不忘回头一句:“哥们,时间是要紧,这样,能办事吗?”
我唬一句:“快点!”
的哥撇下嘴,快快地开车到了最近的宾馆。
打开陶然的包,很精致,拿出钱夹,付了钱。的哥说:“哥们,里外不亏啊。”
没时间理会,到前台,办了入住。
将陶然放到床上,陶然已然睡了过去。
我在屋里转着圈,这怎么办。
想了下,拿过宾馆的纸笔,留言:陶总,我是金海洋,昨晚你喝多了,我用你的钱付了的费,还有宾馆的押金,记得明早付账。
留下纸条,关上门,我到了前台。还是那前台服务员,看我下来,有惊奇,这套路我懂,她们是见怪了开房办事的人,一个人下来,没道理。
我写下我的电话号,对前台说:“房里是我的领导,喝多了,明早记得叫她一下,叫不开,打我这个电话。”
前台怪怪地看我一眼,可能领导这个司让她更惊讶。
离开宾馆回家,脑子里怎么也转不过来,外表精致,看来每个人内心里都不平静啊,但愿没事吧。不过也会没事,放在宾馆,我也交待好了,一早她会醒酒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快步回家,还是江怡莲给我开的门,只是有点惊讶:“今天早些?”
我说:“晚上要赶个稿。”
“哦,饭还没做,什么搞,你搞什么搞?”江怡莲忽然惊着问。
我心里一震,唉,这个金海洋,可能他和江怡莲的交往,就没什么稿的事,只怕是只有搞来搞去这一套了。
我笑一下说:“是稿子,是个方案,反正不是坏事,你放心,饭没做算了,我等会对付下就完了。”
走到桌前,摊开纸,我快快地写了起来。
江怡莲默默地站在我身后,什么时侯离开的我不知道,鼻子里闻到了饭菜香才知道她去做饭了。
昊昊这小家伙,这几天也特乖,没在外面闹,早早地在里间睡了,应该是江怡莲的刻意安排。
我端上饭碗时,方案已形成了,其实早在心里,对我还真的是小儿科,满满三页纸,从现状,对策到建议,标准范。
我吃着饭时,江怡莲突地怯怯地对我说:“你那个稿,我能看看吗?”
我一伸手推给她:“没事,你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