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轿车后,不多会,到了大成宾馆,这也是本市较大的宾馆,很高档,一般人还真的住不起。
我一钻,电动车到了前面,旁边停好。
这时,轿车也进来了,停下。江丽和老郑下了车,江怡莲发现了,刚想叫,我一把按住她的嘴,“别叫,这样叫,会坏掉所有的事的。”
江怡莲听话地住了嘴,眼看着我,或许她认为,面前的金海洋,怎么完全不象她所认识的金海洋。
我从座椅下摸出了那小瓶的谷酒,当头浇下,立时,头上,脖子上,上身,全是酒流,而且极浓的酒味散了开来,谷酒劲大,这味更浓。
我压着声对江怡莲说:“你听着,待会他们会进大堂的,我会冲上去,你就在后面追我,使劲打,使劲喊,使劲骂,对了,别惜力,动静越大越好,就象你平时那样。”
我话音刚落,江怡莲接口:“金海洋,我再跟你说一遍,我平时从不这样的。”
我压着声说:“你看见了,前面是你妹妹,她有危险,你就当演戏,演好了,你妹妹就没事,听清楚了吧。”
江怡莲又是眼圈泛红,可能认为是我委屈了她,冤枉了她,但没时间争了,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这风摆杨柳的样子,又让我心里一动,金海洋呀金海洋,你是放着福不享,偏要变成鬼啊。
果然老郑和江丽下车后,老郑又搂上了江丽,江丽脸上笑着,但身子还是有点挣,而且还四围看了下。
刚上大堂台阶,我呼地一下冲了上去,乱叫着:“妹妹,快呀,妹妹,你说好的给我钱的,快给啊。”
江怡莲也是在后面大叫着:“死鬼,看我不打死你,人家忙正事,你找到这要钱了,酒鬼,你怎么不去死啊,呜呜呜!”
江怡莲不当演员真白瞎了,这架势,还有连哭带喊,真是那么回事。
我不管了,大力地冲上前,而此时,江丽和老郑已然到了大堂的中间。
我满身酒味,保安来了三四个,来阻我,我一把冲上前,拉住江丽:“妹啊,可怜哥吧,快给点钱啊。”
而此时,江怡莲也是冲了上来,不由分说,冲上来揪住我头发,又是踢又是打的,我的天,这江怡莲,演戏还真逼真,我立马感到了痛,痛是好事,我更加乱闹了起来,满身的酒气把个大堂搞得乌烟瘴气。
三四个保安根本阻不了我,我乱叫着,乱喊着,而江怡莲也是又打又喊又哭的,乱成一团。
突如其来的状况,一下子让老郑呆住了,而江丽也显然是呆住了,真的呆了,没想到,会成这个局面,她也是吓得大叫起来,这效果,任谁都相信是真的。
而此时,还要加料才行。我瞅准空子,一下子冲到江丽面前,拉住了她,醉笑着:“给呀,快给呀。”
江怡莲立马明白,一下子冲到江丽面前,一把抱住了江丽,挡住了我:“妹啊,这醉鬼咋办啊,姐死的心都有了,呜呜呜!”
“你帮姐去解决一下,把这醉鬼弄回去吧,算姐求你了!”
江怡莲抱着江丽,连哭带骂又是求,把个老郑愣在旁边不知所措。
而我此时,又是乱叫开来,又来了两个保安,总算把我按住了。
而此时,江丽也算是彻底明白了,她应该知道,这就是我想的办法。
江丽抬眼着着老郑,说:“郑总,你瞧,对不起了,真的对不起了,我姐夫真的不争气,这里人人都知道,你看,我是不是先帮下姐,要不然,我姐真的会去寻死的,要不改天再约,我给你电话,你看行不行,再说这个样子,真的影响心情,给郑总添堵,那就不合算了,本来大家都是来开心的。”
真难为江丽,这个情况下还说得这么在情在现。
老郑显然也是吓住了,忙说:“好吧,你先去处理事情,改天联系,那我先走了,谢谢江总今天陪我。”
老郑说完逃也似地离开了大堂。
我又是开始乱叫,保安架着我往外走,江丽拉着江怡莲,也是忙出来。
到了外面,我故意稍安静了点。
江怡莲对保安说:“谢谢几位大哥了,这样吧,帮我叫个车,我把这麻烦一起拖走。”
保安只盼事情快点结束,不能影响其他客人,立马在外面叫了个出租车。
江丽拉了江怡莲,江怡莲拖了我,一起上车,开走。
我心里稍松了口气,应该说,一切都在礼貌的范围内,老郑没有起疑心,当然也就不存在得罪他的问题,还有,对老吴也应该是有交待,是出了状况,老郑愿意,才没有到宾馆干成那事儿。
到了家,江怡莲和江丽快快进屋。
我说得去还电动车。
江怡莲点头,又说:“行吗你,这喝了酒了。”
我一笑说:“你想清楚,我是喝了吗?”
江怡莲一顿,突地脸一红说:“算我错一回行不行,你没喝没喝没喝,快去快回,回来我还有事问你的。”
“得令,老婆大人!”我笑着答。
这次,江怡莲没有给我白眼,而是快快地转身,和江丽进屋去。
我是带着江怡莲那抹我清清楚楚看到的红晕快乐地折返回宾馆的。
到了宾馆,我到停电动车的地方,却发现,情况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