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算了,这么晚了。”
“多晚啊,人家正经八百的夜生活还没开始呢。”李姐笑着说。
我笑着接过车,李姐利索地坐到后面,环了我的腰,发动,轻快,风过耳边,我竟刹间有点恍惚的感觉,我觉得,我的生活,至少应该是这样,但现在实际是,我连这都达不到。
“海洋,反正这时侯了,也出来了,你带我到河边坐坐呗,吹吹风,一天挺累的,我们也放松下。”李姐吹着气梢着我的耳根,伏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这话,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的,我点点头,轰一声,朝着外滩河边跑去,李姐在我身上,整个人伏在了我身上,手下越环越紧。
我其实想说,江怡莲还在家等我,重要的是,小姨子江丽弄不好酒醉了,也在我家,今天刚处理完这事,有惊无险的,我最应该做的,此时应该是快快回去,陪在两个女人身边,或者接受江怡莲的询问,我知道,江怡莲心中正有一万个问号等着我去解开。
但是,却有另一种声音在我耳边和心头响起,我金海洋,这个样子,是谁一开始带着你,还有,是谁当自己的事帮你解了围,更重要的是,在你最孤苦无助需要解急时,你能想到谁,你能喊到谁,或者更直白地说,你能让谁随叫随叫。
是的,只有李姐,唯一的李姐。
此时,应该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提出的一点要求,一点需要温存的要求,况且还没怎么着,你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所以,我一轰油门,更快地朝着堤边跑去。
说起外滩这条堤,在我们小市城,还真的挺有名的,河绕城而过,城依河而生,所以我们这里的人们凭空多了些水灵,要不,怎么都说我们这的妹子漂亮呢。
河堤边遍植垂柳,所以,河叫柳河,名字挺诗意的。
但这河最出名的,还不是这名,是这条堤。堤本名叫柳堤,但人们习惯叫花堤。因各种季节,这条堤上堤下,多的是人散步的,谈心的,谈对象的,谈那什么的,搞交易,总之应有尽有,所以久之被人们叫为了花堤,或许,这堤上堤下,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妹子吧。
当然,真话不敢说,其实这妹子中,还多有那种热心的拉你的妹子,这事儿,不好明说哈,所以,花堤,也是名符其实。
李姐提出到花堤边坐坐,吹下风,这事儿,本来在我心里就咚一下,我说到底,还是个男人,有着一个正常男人应的所有属性,但只是碍于现在,无可奈何而已,不敢妄想别的。
哇,人还真多,不过,潜规则,各做各的,各玩各的,这里,就是一个大的休闲场,没有谁在意你,你也不用在意谁,尽可以放松就是了,没人认识你。
柳树下架好车,我和李姐沿堤坡沿而下。草皮很柔,风很轻,人很热。
接近水边,水风吹得人真的很受用,我几乎是张开双臂,对着水面大喊了一声,真的畅快,李姐也跟着我大喊了一声,两人笑着滚坐到地上。
这里,做什么都不为过,这里,做什么也没人来在意你,这里,似乎做什么都是应该。
只有在李姐的面前,我才能这么放开,才不会让人觉得我是傻子。
而一向虽嬉笑,但在别人眼里还算是庄重的李姐,我也是第一次见她那个疯样。
李姐捡起地上一片石子,朝着河面漂了过去,连着打了三个水漂,我去,这熟女,还会我小时候玩的东西,李姐还真就对了我的胃口了。
我也捡起石片,打起水漂,一片一片一片,我和李姐笑个不停,笑累了,两人又坐下。
我说:“李姐,你的水漂打得真好真远。”
李姐突地幽幽地说:“不会比你打得好,注定没有你远。”
刚才还笑个不停的李姐,此刻,怎地突地深沉起来。
李姐突地问我:“海洋,你觉得连山怎么样?”
我一下子顿住了,我只是来陪李姐吹风,没想到李姐一上来就问这么深沉的问题。连山不仅是李姐的爱人,男人,还帮过我,说真的,就单说帮我这件事上,这连山还真的挺仗义的。
我说:“连山哥不错啊,看得出,功夫好,而且为人仗义,姐,连山哥在你身边,可没人敢欺负你的。”
李姐一笑:“没人敢欺负我,当然,更没有敢靠近我了。”
这什么话?我一下子被李姐这句话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