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丽突然的大哭,让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根本上,我并无其它的冒犯之意,我所说的这些话,按理说,也是在情在理的,不至于引起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正不知所措之际,江丽抽泣着,哽出一句话来,“都是自己的选择,都是自己的选择。”
似乎一下子明白,刚才我确实是反复强调了这点,是的,所有的过往,所有的将来,确实都是自己的选择,当然也只能是自己的选择。
我不知道,我这样的一句正常的话,能够引起江丽这么大的反应。
好一会儿,江丽终于止住了哭泣。害地擦了下泪,对我说:“对不起,不关你事,是我想起一些事来,真的不好意思,你别放在心上。”
东一句西一句的,我搞一清了,反是来安慰我。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缘由,所以,还是选择了暂时不能说话。
江丽刚才哽咽着说出的一句话,我此时心里也有了自己的想法,这明摆着,江丽有故事,而且应该比我听李韵所说的故事更复杂,江丽本身就很复杂,这里面,有我的因素,比如那个所谓的陪酒的协议,当然,更多的应该是和大老板的故事,我所不能理解的是,按江丽目前所处的位置还有资厉而言,江丽应该和在老板不可能有更深层次的交往。
江丽如果和大老板有什么更深层次的交往的话,江丽不会是现在的这个状态,也不会是现在的这个位置。而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李韵说了江现的前半段,而后半段,应该就是江丽的一厢情愿,而这个所谓的一厢情愿,说白了,会不会有单相思的嫌疑。
江丽此时已然恢复了常态,对我说:“我刚才说的,我记下了,这页翻过去了,这样吧,以后我看你的行动,你也看我的行动。”
我点了下头,事情最后,只能是这样结尾。
江丽接着问:“对了,你今天来联系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的天,现在才想起啊,才想起我来找她,不是为了给她当出气筒的,而且也一是无端地来接受批评,更不是来生事的。
我笑笑说:“也没什么事,就是那个创新小组的事,想着主动和你汇报下进度,接下来看怎么做得更好。”
江丽一笑说:“好啊,你也懂得主动争取领导了,看来上次大老板来,对你们的鼓励不小,这是好事,创新小组的事,一直进行得不错,你辛苦了。”
听到江丽主动说我辛苦了,心里还是有点小激动,证明只要自己努力了,还真的有人看着,没有白费。为了创新小组,我当做自己的第二次生命在做,当然我是辛苦了。
我顺着江丽的话接着说:“哦,这整个工作的进度,你和陶总说过了吧,还有一些核心的项目支撑,你也和陶总及时对接了吧。”
江丽看了我一眼说:“这不是你管的事吧,再说,陶总是主管此事的,你放心,不会让你白做,我也不会无端地乱发话的。”
我一笑说:“瞧你,又敏感了,我不是这意思,我是顺嘴这么一说的,比如,那个数据库,你们领导层很重视,所以,我怕陶总有新的意见,这么问问的。”
江丽接口说:“你还真的想得出,这么大的事,这么核心的事,我如果不跟陶总汇报,我敢做主吗,再说,这数据库,是整个项目的支撑,这么重要,我当时就通过内网传给陶总审批,陶总没说新的意见,这事就这么定下了,对了,你不要想太多,做好事就行。”
我点着头说当然当然。而心里却是格愣一下,老天,这所有的一切,怎么真的不幸被我猜中啊。
从江丽的话里我可以知道,江丽不仅是汇报了整个活动,不仅是第一时间传了数据库,而且整个项目的进展,全都和陶然进行了紧密的对接。
换句话说,陶然不仅有最新的数据库,而且对整个项目的进展,是了如指掌的,而且一直在推进着整个活动开展。
而这,就真的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陶然不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不会挖下一个坑,让我跳进去,更不可能做成这样的人品,把我招进来,又把我害惨,和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犯不着这样。
再说就我这样的人,超市多的是,也犯不着踩着我往上爬吧,这到底怎么回事,而且刻意地用这样的方法。
陶然至少有一件事上对我撒了谎,那就是,她说她要找数据库,要我拷贝给她,而实际上,她一直就有数据库。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旁的江丽说话了,想什么呢,走啊,看到你旁边个的自行车了,送我回去。
时间也不早了,到这花堤,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和江丽还一直呆了这么多的时间,虽说,这段时间,对我们两个人来说,有不愉快,还有最后达成的同一,而更重要的是,我此刻却是心乱如麻了。
不想了,我得回去好好理理,这件事不想清楚,我觉得,又是到了我人生的分水岭,弄不好,以前的一切全会灰飞烟灭。
我此时不敢再深想下去,深怕我的状态会让江丽生出其他的想法。
我推过车,想到,江丽不是李韵,不会自动地爬上车来,我只能是想着句子说下,看怎么办。我笑着对江丽说:“这个,只能是自行车了,我带着你怎么样啊,委曲你了。”
江丽没有说话,瞪了我一眼,麻利地跳上自行车后座:“不然还能怎么样啊,你稳点骑。”
嘿,没想到,到最后的末了,还是江丽爽快,倒显得我有点小家子气了。
我骑上车,驮了江丽,沿着堤上朝着城里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