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天,她这两句话的区别,倒是显得这个女人真的心细,而且是步步逼过来的,我只能一笑说:“算了,这头都磕了,还怕一个揖做不起不成,成,我送你上楼吧。”
到了楼上,李韵开门,眼神示意,似乎我就应该进屋,正想着什么,李韵说:“不会怕进屋吧,这有什么,你楼都上了,还怕进屋不成,是你说的,头都磕了,还怕作个揖不成。”
我一笑,随了李韵进屋。
真的好整洁,与我想象中的一样,李韵就是一个精致生活的女人。而且因了连山哥的外出,这屋里,就是一个女人独居的状况,整洁而有序,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让人心醉。
我真的怕在这种幽香中沉醉了,轻轻地小心地坐在了沙发上,我想着,客套几句话,我应该是告别。
李韵倒是很自如地去倒水,说是刚吃了面,虽说食消了,肯定渴了吧,再说你是出了力的,让你背了我,所以奖你一杯水,可比酒好喝多了。
李韵端来了水,竟是一个精致的小把茶杯,上面有着好看的卡通的小女孩子的图片,小女孩子是在仰望一片星空吧,那大而黑的眼睛,似充满着无限的渴望。
我顺手接过,仔细地看了看图案,喝了一口,是凉白开,但我竟是喝出了幽香的味道。
我顺嘴说:“哇,真香,你这杯子好漂亮,用这么漂亮的杯子喝水,还真的味道不一样。”
李韵顺势也是坐到了沙发上,笑着问:“怎么不一样啊,难不成怕有毒哦。”
我笑一下,觉得李韵这话真的是怪,听不出我就是一客套吗,总不能接过这么漂亮的杯子牛饮一般喝过,然不不闻不问吧。
既然这么说,我也是话赶话地说:“香,特别香,哪顾得有毒啊,就算是有毒,那有喝了,太香了,值。”
李韵看了我一眼,一笑说:“这是我喝水的杯子,只有我喝过,你还是喝这个杯子的第一个男人,敢有毒吗。”
天,我是全身一震,这个李韵,竟是在这个夜晚,着了魔一般,每一句话,都在考验着我的把控能力,什么叫喝过的第一个男人。我笑着问:“连山哥没喝过?不可能吧。”
李韵扑地一笑说:“瞧你这样儿,我不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说是第一个就是第一个,他从不用我的杯子喝,他连我这个人也是供着的,哪敢碰我的杯子。”
天,这句话,倒是让我想起李韵和我说过的话,以及她和连山的这种奇怪的关系,我应该而且可以相信,她说的是真的,而且不仅是杯子连山没碰过,她这个人,连山当然也是没碰过,唉,真的是造物弄人啊。
“怎么样,好喝不,还喝不喝啊,白开水其实最有营养的,干干净净,要解渴,还就非白开水不可。”
李韵说着,很自然地靠近我坐了,从我手中要接杯子去续水。其实,我只喝了一小口,杯中水还有大半。
见她来接,我忙是躲开,说:“还有呢,别客气了,刚才喝了那么多的啤酒,这水倒是喝多了装不下啊。”
而这一抹,我如触电一般,一下子跳了起来,而李韵的脸也是一下子红了,红到了耳根,我知道,我的不争气,让她抹到了我的一种激动。
我慌慌地朝着门边走,边走边说:“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你了,我得走了,你安全到屋了,再说晚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李韵没有阻拦,却是眼里闪过一丝的让我捉摸不定的光,但还是跟着说:“好吧好吧,你一个人回去注意安全,太晚了,你也要休息了。”
我几乎是逃一般地从李韵的家里出来。
是的,在这一刻,我真的逃了,我不是圣贤,我怕我真的经受不住这种考验。
到了大街上,夜风一吹,我清醒了许多。
但突地,一种奇怪的感觉浮上我的心头,这事儿,怎么我觉得就是透着那么古怪。是的,真的有种我觉得说不出的古怪。
李韵和我是熟,熟得不能再熟,天天在一起。而我不是傻子,更不是不解风情的傻男人,李韵的这一种作派,难不成,只是因为她年长我而在我面前不在乎吗?或者说,她是因为和我太熟而根本没有考虑到一种男女的差别吗?
显然不可能,只要是男女,没有那种铁定的关系的话,在一起,不会不在乎的。而她的这种在我面前的明里暗里的一种展示,真的让我觉得古怪。
似乎是一种诱惑在逼近,而我在关键时刻的逃离,她最后眼里闪出的光,应该就是一种失望吧。
想到这里,我在夜风中深吸一口,天,突地一个激灵。连山哥为什么偏要找我去照顾她,而我还是一个需要连山哥罩着的人,要我去照顾李韵,这简直是于逻辑不通啊。而李韵却是心安理得,而且时时提醒我需要照顾她,还特别强调这是连山哥同意了的,我的照顾,那就是正大明份。
老天,突地一股冷气从我心底升起。是的,这股冷气,将我刚才所谓的激动赶得干干净净。
而剩下的,我觉得,却是一个更冷的想法浮上我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