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天，顾柯的心情似乎都很好，嘴角总是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张招娣注意了很久，都没想明白他怎么了。

晚自习放学以后，张招娣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可顾柯却很意外地叫住了她：“等我一下，我们一起走。”

这还是顾柯第一次主动叫张招娣一起走。

张招娣欣然答应，她站在教室门口，看着其他同学陆陆续续地离开了，而顾柯因为要把饼干盒子装进书包里，而在努力地想办法。

没办法，那盒子真有点大，顾柯最后只能拿在手里。

“阿柯！”这时，一直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的冯默儿喊了一声，她平时晚上都是和顾柯一起走的，两人一起打车，或者肖婉来接。

“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回去，我妈已经过来了，你和她一起走。”顾柯对冯默儿说道。

“你要去干嘛？”冯默儿看了一眼张招娣，眼神里已经有了一丝敌意。

“有点事情。”顾柯简单地回答了一句，然后拎着书包，拿着盒子朝着张招娣走了过去，冯默儿有些不甘心，立马也跟上。

到了校门口的时候，肖婉的车子已经在那里停着了，她看到顾柯身后跟着的两个女生后，愣了一下。

看到肖婉，张招娣很平常地打了个招呼：“肖阿姨。”

“招娣？”肖婉的神情越来越惊讶，顾柯都没有和她说过，现在是和张招娣在同一个学校，甚至是同一个班。

“妈，你今天先送默儿回去，我和招娣有点事情。”顾柯打开车门，抓住了冯默儿的手往座位上一带，然后交代道。

“你们这大晚上的去哪里？”肖婉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从意外中反应过来，问道。

“很快就会回去。”顾柯答道。

肖婉知道，顾柯现在不想说的事情，她怎么问都没用，况且留在这里可能会引起他的反感，所以便带着冯默儿先离开了。

一路上，冯默儿都很沉默。

“婉姨，阿柯和那个张招娣，是不是小学同学？”终于，冯默儿开口了，她问。

“对，以前小柯在清湾村住过一段时间，和招娣是最好的朋友呢，还为了她努力地跳级，成为了同班同学，不过没多久就有点事，所以我带他回他爸爸那里了。”肖婉笑着答道，她猜得出冯默儿的心思，便又安慰道：“你放心吧，招娣就像是小柯的姐姐一样，从小就很照顾他，你知道吗？小时候的小柯，可内向了，又胆小，总是被人欺负，多亏了招娣，他后来才有所改变。”

像姐姐一样？冯默儿低了低头，抠着自己的手指甲玩，心里却在想着，真的是像姐姐一样吗？又或者，顾柯会把张招娣当做姐姐吗？

肖婉的车子消失在视野里以后，张招娣在寒风中跺了跺脚，问顾柯：“然后我们呢？”

“车子来了！”此时，最后一班公交车从远处缓缓驶来，顾柯很是兴奋地指着车子：“等下你就知道了。”

车子上能有什么？张招娣百思不得其解，等车子到了面前停下时，等车的人一窝蜂地冲了上去，她也被顾柯带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