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宁的眼底浮现出了失望，他想过张招娣会拒绝，但是没想过对方竟然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我不是开玩笑，我真的喜欢你，难道我这么大了连喜不喜欢一个人都不知道吗？”秦少宁捏紧了手，凝重地解释道。

“但是对我来说就是开玩笑，你爸对你的期望应该挺高的，你还是好好学习吧，不要荒废一生中的年少时光。”张招娣从秦少宁的眼中，看出了前所未有的认真，她忽然觉得有点害怕，她重生并不是为了恋爱的，也不是为了爱情，甚至没有再遇到刘涛宇，她便也没想到去寻找，去报复，她只想活得好一点，弥补上一世的种种遗憾罢了。

秦少宁捏紧的手，又松开了，他站在那儿，一言不发，看着张招娣转身离去，消失在了小区门口。

他人生中第一次告白，被一个女孩当做了玩笑。

……

另一边，顾柯也还没有到家，因为他要先送冯默儿回去，这是基本的风度，因为打不到车，又不想要肖婉来接，所以两人也一样是走路，路程虽然有点远，但走着走着也就到了。

冯默儿一路上都在试图燃起气氛，她和顾柯聊曾经，聊在顾家玩耍的回忆，聊音乐，可是换来的，都不过是简单的敷衍回答。

“嗯，我知道了。”顾柯低着头，又是这么敷衍的一句。

“真的？”冯默儿的眼睛一亮，她没想到自己提出看电影的事情，顾柯会这么轻易地答应。

“嗯，我到时买好了电影票，定好了时间再告诉你。”顾柯的声音没有波澜，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冯默儿，可是一想到张招娣和秦少宁，他就想让自己别那么在意，想要找点其他的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

也许，和冯默儿走的近一点，能让自己脑子稍微清醒点，现在最应该努力的事情，是好好学习，顾柯内心如此地安慰自己。

得到了顾柯的这番话，冯默儿开心得差点跳了起来，她习惯性地就挽住了顾柯的胳膊，又蹦又跳，兴奋地说道：“好，就这么说定了！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去的！”

顾柯点点头，他在经过一处街头时，忽然停了下来，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冯默儿问道：“怎么了？”

“今天怎么没有卖凉粉的？”顾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你傻呢，现在什么季节了？”冯默儿笑道。

也对，现在这个季节，大家不需要凉快的食物，卖凉粉的老板应该也暂时谋其他生意去了，或者卖红薯，烤玉米，都有可能。

只是，顾柯想起了自己和张招娣在这里一起吃着凉粉聊着天的画面，心里一阵阵的失落。

这是喜欢吗？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如此的苦涩无助。

“诶，那里有卖烤肠的，你要吃吗？我去买！”忽然，冯默儿眼睛一亮，指着不远处一个摊位说道。

顾柯看了一眼，没有什么胃口，他摇摇头：“算了，你去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