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龟裂像是一块烧透的木板,火焰从裂缝中冒起,又在一块块的地面上燃烧。
巨大的火焰灼烧着大山,高耸的大山只有山尖没被火焰掩盖。烈焰从山脚的边缘冲起,山脚在不断缩小似乎要烧崩大山。
嘣的一声脆响,大山从中间崩裂成两半。接着又是一声巨大的脆响,半边大山微微跳起轰隆隆地斜着滑落。直到重重地砸在地上,砸灭了火焰引起地面一阵颤抖。
信玄面带笑容地望着前面,身后大山之上一个人影站在山顶。远处的天守阁上,静香严肃地看着大山被斩开。嘴角微微上翘,她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
言宗拿下面具,稀薄又灼热的空气让他呼吸困难。脸上的仙人脸谱已经不见,他抬起头看着天上。天上乌云猛卷里面雷电闪烁,气象因为这大火而发生了变化。
“咔嚓!”
一声惊雷在天上炸开,乌云中一道银光蜿蜒刺下。雷电从眼角的余光中掠过,就刺在言宗身边言宗却不为所动。烈火没有山体的压制,从滑落的那边山体下窜了上来。火焰掠过言宗身边,吹起的热浪炙烤着侧脸,带动了破烂的大衣和头发。
火焰和雷电似乎有意避让言宗,谦信的这招土遁给他带来了不小的伤害。尖刺刺破皮肤和衣服,山体差点压碎了骨头。自然能量在那一瞬间就消耗了一半有余,仙人模式的持续时间也因此大量减少。言宗索性解开了仙人模式——他另有办法。
“水遁·天河水冲波!”
乌云之上水流爆涌,水流在天空中涌动砸下。落地翻腾如海啸般激荡,一股大浪压向山顶的言宗。言宗重新戴上面具,黑洞洞的眼眶中闪过寒光。身上刮起一阵暴风,压下的巨浪被打出一个窟窿。
大水冲过火烧全退,很快流入到裂缝当中。天上乌云消散,迅速刮起暴风雪。言宗站在山顶,下面是什么情况他看不清。
人身蛇尾头生犄角一身白色的蛇鳞,身边有一滩黑色的液体。那是身上盔甲融化后落下的铁水,现在已经重新凝固和地面混合。手中的朴刀完好无损,和双眼一样冒着凌厉的寒光。
信玄龇着红白相间的锐利尖牙,前方传来了一股凌冽的怒意。谦信举起闪着雷光的朴刀冲向信玄,暴风雪中能见度不算高。但谦信可以感觉得到信玄的所在,信玄也一样。
白光闪过谦信掠过十文字枪,没有意念加持退却了火焰的十文字枪被切成两节。人影越来越清晰,谦信举刀劈了下来。一声清澈的金属碰撞,信玄架开了谦信的朴刀。
信玄双眼闪过寒光,手中十文字枪已经准备好刺出。突然手中抓握转换,全身肌肉瞬间鼓起,强扭动身体拉回枪头往地上一刺。
地面瞬间十数根岩刺凸起,信玄用枪撑起巨大的身躯,双腿蹬在谦信的胸口,胸口鳞片炸裂谦信咬着牙顺势甩动蛇尾。蛇尾像是鞭子一样抽破音障,发出了一声巨响。带着雷电的蛇尾抽在信玄后背,背上的火焰轰的一下膨胀炸开。信玄如硬化的鲤鱼旗围着旗杆水平旋转,身后还拉着背上的火焰画出了一个火圈。
谦信蛇尾一甩顶住身子,咬着牙深吸了一口气,胸口被信玄双脚虎爪带下的鳞片再次长出。
“呼”火焰晃动的声响,信玄转了几圈改变身形。落地抓起十文字枪枪头拉着火焰,因为惯性双脚在地上划出了两道凹槽,嘴角带着笑容和血。
谦信蛇尾缓缓蠕动慢慢盘起,信玄慢慢放低身子躬起背背上的火焰随风摇曳。呼吸越来越慢直到停止,同时时间也在这一刻发生了一瞬间的暂停。
两人脚下的地面同时崩裂,朴刀带着白色雷光,十文字枪拉着火焰。朴刀与十文字枪碰撞,拉出一道白弧与火弧。
红白两道弧光在空中不断碰撞,谦信攻击的变化层出不穷,信玄的攻击势如山崩。朴刀带着水刃在空中画了一个半圆掠过信玄头顶,信玄蹲下枪头暴起火焰刺了出去。一根根岩刺凸起直奔信玄挡住攻势,信玄枪头一转枪尾把刺来的岩刺全数扫断。
朴刀带着雷光照肩劈下,信玄见白光落下顺势拉起举枪抵挡。信玄嘴角裂开露出紧咬的尖牙,朴刀上的雷光砍进了肩膀。谦信用力压下又突然抬起,信玄用力抬举一下举过,露出胸口破绽。
两人的眼睛一眯,都看穿了对双的心思。信玄往后跳开,谦信拉起水刃。锋利的水刃割过信玄的肚子,肚子上的皮肤崩裂出现了一道口子。
信玄落地捂着肚子单膝往地上一跪,恶狠狠地裂开嘴眯着眼睛严肃地看着谦信。谦信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单手推出手心一道蜿蜒如根须的雷电瞬间打了出去。
信玄侧身翻滚,雷电就打在他身边。朴刀挥舞拉着水刃一刀斩下,信玄翻滚后顺势起身挥动十文字枪打断水刃,拉回带着火焰的枪头就刺了出去。
身上伤口瞬间恢复,信玄一枪刺空。谦信俯下身子背上一阵灼热袭来,带着火焰的十文字枪从谦信背上刺过。俯身谦信朴刀刀刃雷光闪烁拦腰斩腰,信玄拉回枪头一压枪尾挡住刀刃。
接着蹲身用力挑起枪尾挑开朴刀双眼闪过寒光往后一刺,正好刺在后面偷袭而来的蛇尾。
蛇尾迅速甩回,谦信双眼寒光一闪朴刀直劈而下。信玄一咬牙右脚猛地瞪地借力旋转起身,举起十文字枪架开朴刀又是一刺,这一枪直刺咽喉。
地面陡然升起一根岩柱精准顶开枪头,谦信不用变换姿势躲闪立刻顺势斩腰。信玄躲避不开刀刃闪着雷光急速掠来,突然谦信晃动肩膀把刀往回一拉。一把暗红色的武士刀斩在他的朴刀上,谦信眼一眯蛇尾猛抽地面拖着谦信身上拉开距离。
言宗脚下大力一蹬拉着一条红线就追了上去,谦信手中朴刀一转用刀背自下而上猛地一掀。刀背与刀刃碰撞,言宗像是木偶一样被掀飞老远,落地起身握了握刀手臂震得发麻。
谦信转回刀刃目光在刀刃上一扫,和他的感觉一样刀刃上被砍出了一个缺口。谦信抬眼看着言宗,刀往地上一挥——这是个麻烦。
精致的面庞,坚毅的眼睛。黑直的长发挡住了些许,言宗拨开长发女人嘴唇微抿。长发掠过时加快了本就急速的心跳,言宗把手放在上面并不是为了安抚那颗跳动心脏。而是想让它跳得更快,在手放在柔软上的那一刻他已经感受到了。
言宗轻吻那微抿的嘴唇,女人咬紧的牙关没有要让他更进一步。退开四目相对,言宗大手扶着她的背。女人依旧神情严肃,对言宗的作为不做任何反抗,她已经是老虎面前平跑不掉的一顿美餐。
言宗一舌头从嘴角舔到眼睛,静香像个精致的木偶。言宗知道这是女人的恐惧、紧张、矜持造成的;他在静香耳边低语了一句,静香的身体微微一颤明显要柔软了些。但仅仅只是一些。
软得不像话,谦信的蛇身很容易就躲过了言宗直白的攻击。身体往后一仰,暗红的刀刃从谦信面前掠过。蛇身扭转朴刀截住势头以去的言宗,言宗强扭手腕一刀斩在朴刀刀背上。再次被掀飞。
一根火柱冲撞过来,谦信扭回蛇身刀上同样带起一股火焰。两股火焰碰撞炸开成了一团阻挡了视线,满是火焰的十文字枪枪头从火焰中穿出。
十文字枪刺入谦信左边肩膀,带着雷电的尾巴打破火焰抽在信玄的胸口。信玄拉着十文字枪胸口一片模糊,周围的环境在余光中飞速掠过。
信玄双脚蹬地滑出去一段,胸口的伤势已经恢复如初。谦信的眼珠一直锁定信玄,偏头往肩膀吐了一股水流。水流浇灭伤口上的火焰,流过后伤口便以恢复。
女人仰着头伸长着脖子,白皙的皮肤和匀称的身材是她的优势。不过言宗更喜欢的是她那不屈服的性格,又愿意接受无可奈何的样子。但是女人冷冰冰的外表言宗向来不喜欢。
言宗舔过女人的胸口,女人急促的呼吸使她不得不张开嘴。舌头挑逗着舌头,静香终于环住了言宗的脖子。渐渐地静香开始适应,品尝到了皮肤接触和男人给她带来的那种奇异滋味。
这种滋味很美妙,言宗粗糙的手唤起了女人的野性。好景不长早已预告的痛苦到来,言宗曾在她耳边说过要撕碎她。她咬着牙仰着头,努力伸长着脖子。
额头和脖子起了一层细小汗珠,那是因为忍耐而出的汗水。女人的矜持和教养,不让她发出狼狈的呼喊。可言宗偏偏就要她呼喊,他喜欢听猎物的惨叫。这时候的他不是人,是只单纯的野兽——失去理智的野兽。
朴刀插入地面,地面翻腾起六条土龙上下起伏,如在江河湖海中翻腾一起涌向信玄。六条巨龙身上闪着亮光,那是大地灼烧过后玻璃化的结果。
一条巨龙窜起身子,口中岩刺迸发。信玄后跳躲开,每一根岩刺都在地上轰出了一个大坑。土龙一贯而下,信玄再次躲开。土龙钻入土里犹如进入水中,马上就翻腾起来再次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