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招爱道:“我发现我好像饱了。”
“……”吃这么点儿。
汝招爱开始用帕子擦嘴,一边招呼芙蓉端了茶来漱口。芙蓉被汝招爱各种犯规的举止给惊的愣在那边,连连几次被招呼,根本就没有听见。
“芙蓉。”
“好吃……”好尴尬,她在说什么呀!芙蓉的头更低了,她也被任白给带坏了,天啊!
“哈哈哈……”汝招爱大声笑起来,前俯后仰,与她过去的范儿,那是去的十万八千里了,只是笑声突然戛然而止,“说什么呢。”
“是,马上端。”
等漱了口,汝招爱一边等着任白,自己手上也未空闲,替她做了月月带。芙蓉她们诧异之余,没有多问,怕问出笑话来。
吃过早膳,任白坐着不动。清波提醒道:“皇上,苏公公在外面等着。”
“我知道了,让他等着。”
“是,奴婢明白。”
清波如是回复苏公公,苏公公尖着嗓子道:“什么?她竟然这么说。”碍于张公公也在等着,苏公公说话只得谨慎点儿。
这时有个太监过来,向两位大公公请安,“张公公,太后问您,皇上怎么还没有来?”
“皇上说等着。”
“哦。”他转身就要去回,被张公公拉住。
“干什么去?”
“奴才这就去回禀太后。”
“胡闹,太后是叫你来请皇上,皇上没请着,你还有脸回去,等着被太后臭骂一顿,说你连请个人都做不到?”
那太监霍然明白,自己这一去,真个儿要被太后痛骂,同时还要被张公公记恨,这不,他一回去,连着张公公也要跟着倒霉。
“谢张公公指点。”
“嗯,这才像话。”
任白自然不晓得,就在她吃喝说闲话的空当,外面发生了多少事。她试用上月月带,感觉路都不会走了,两条腿分着,像是穿了『尿』不湿。
惹得汝招爱用袖子遮住了脸,她没有笑,真的。
任白就这么分着腿儿走了出去,说不出的别扭,皇家略有讲究,给她用了宣纸。
这月事来的,特别值钱。
来到宫外,就见一串儿太监站着,排队聊天,见她来了,忙跪下请安。
“奴才见过皇上。”
“起来。”
“谢皇上。”张公公带头说了正题,“皇上,太后有请。”
“朕知道了,走吧!苏公公。”
苏公公看她的眼神都要喷火了,竟然误时到现在,说好的明君,就这么孝顺太后吗?
任白坐上藤椅,被抬了过去,这会儿她真不想走路。
到了心宁宫,一入门,太后的脸是臭的,还特别的阴沉发黑。叫儿子过来问句话,推三阻四到现在,而且当着这么多儿媳『妇』的面,她一个母亲的尊严,往哪里摆。
“儿臣给母后请安。”眼睛往屋子一望,好家伙,后宫来的似乎挺齐全,去过她那的,都往这里来了。众人又对她请安。“免礼,坐吧。”她自己找了位置坐下,现在太不想动了。
太后道:“哀家让你坐了?”
“没有,可是也没让儿臣不坐。”
太后鼻子嗅了一嗅,“什么味儿,这都什么味儿啊。”她问左右,都推说不知道,“谁吃羊肉了?”
任白道:“我,还配了大蒜。”她就见太后用帕子捂紧了嘴儿,张公公乖觉,立马让人奉上痰盂,让她呕了个舒服,太后痛心的指着任白,半天说不出话。
“你你你……”太后一闭眼,泪就来了。这个不孝子,明知道她最讨厌羊『骚』味儿,还特别的吃了羊肉来熏她,这是叛逆,报复,不把她放在眼里吗?
这都是谁教的,是皇后吗?
苏公公道:“咱家不知道,爱说不说。”其实他也很想听听,任白跟皇后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真没有。”
“不然皇后就肯跟你睡了?”
“那也不是那意思,你们歪到哪里去了。”任白一脸辩解,可是桌上人的眼睛个个如狼闪光,她只好翻白眼,她对皇后,纯欣赏而已,可没有什么不良的心思,再说了,她也没有闻见什么香味,她鼻子不好。
他们眼见着任白走足‘狗/屎运’,又羡慕,又嫉妒,还当她不肯分享。
俗话说:自己吃着肉了,还得让别人喝喝汤。怎么能悄悄对皇后下手,却还在他们面前炫耀,请求菩萨代表广大的单身,消灭任白!
任白不知道他们摆这心思,心想:“哎,皇后真是大受欢迎。”这些人只要一谈起皇后,全身都散发着金光。
“吃饭,吃饭。”
“切,不肯说,想吃独食儿,放心,皇后是怎么样个品格我们还是清楚的,听说皇贵妃她们也没得着好呢!她们才叫漂亮,燕瘦环肥,各有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