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来了。”
轩辕葳看着暮妙戈笑了一声,抬手按了按快要抑制不住大笑的嘴角,对着暮妙戈忍笑说道:“皇帝前几日就知道前辈回来了,一直想要来拜访,却总被襄王拉着说一定要一起来,可偏偏襄王这几日陪着心颜处理白芍的后事去了,总不得空。原想着还要再等几日,没想到他竟是先来了。”
一面说着,一面转头让铜嬷嬷传景襄帝进来。
“上一次见到黎秧还是他七岁的时候,黎稷那孩子我也远远的瞧过一眼,是个好的。”暮妙戈略微回想了一下,记起那日在茶楼状元台上黎稷的一番话,赞叹的点了点头,“不过我一直奇怪的是,明明黎稷才是嫡长子名正言顺,怎么最后是黎秧当了这个皇帝?”
这话要是放在别人的嘴里,绝对是不敢说的,那可是要抄家掉脑袋的!
可是落在了暮妙戈的嘴里,却是成了一件家常的事情。
而事实上,这件事情,也的的确确是件家常的事情。
“大哥说他不喜天天呆在宫里,当年硬是把这个皇位推给了朕,朕也很无奈。”景襄帝挥退了铜嬷嬷,独自一人踏入正殿来,走到暮妙戈和轩辕葳的身前,分别行了礼,“晚辈见过前辈,儿臣叩请母后金安。”
“起来吧。”轩辕葳听着他方才的话,失笑着摇了摇头,转而对着暮妙戈说道,“别人家的儿子争皇位都还来不及,偏偏我的这两个孩子推三阻四。当日为了谁继承这个皇位,两兄弟还打了一架,结果两个人都鼻青脸肿的回来,皇帝特委屈的说自己输了,先帝被气的又揍了这两兄弟一顿。”
暮妙戈几乎能够想象得到那样一个场景,顿时撑不住笑了。
景襄帝随便找了一个凳子坐下,一回头就听见了轩辕葳说起他以前的糗事来,又听得暮妙戈止不住的发笑,顿时脸色通红:“母后,不是说好了这件事情不再提起的吗!”
“这脸红的样子,和你小时候还真是一模一样。”暮妙戈看着景襄帝连脖子都要红起来的模样,笑的开怀,“难为你现在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不知道对着那些宫嫔妃子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是这般?”
“这哪儿能啊?后宫的那些个妃子见了皇帝,哪个不是小声小气的,谁敢这么撩拨皇帝?这宫里,除了我也就剩一个灵犀了。”
“看来灵犀这几年在宫里过得不错。”
“可不是,皇帝宠着她就像宠着自己的闺女,刚开始的几年灵犀总是贪睡,皇帝自己还是个孩子,却整日的抱着灵犀不撒手,连她睡觉都要抱着。一开始的时候,我们都说皇帝这是在养媳妇儿,哈哈……”
“母后!”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轩辕葳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看着景襄帝已经快要恼羞成怒了,终于是止住了话头。
景襄帝不自然的咳了一声,看向暮妙戈很是郑重的起身拱了拱手:“前辈,母后曾得您一套剑法,晚辈有幸习练过一招半式,只是有些地方仍不解其意,可否请前辈赐教一番?”
“好啊臭小子,居然敢不等我?!前辈,我也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