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这里,芝兰长老又忍不住忧心眼下的情势。云彤这么不卑不亢的压了白闫一头虽然说是解气的很,但是现下司隐他们几个毕竟没有一个可以出战,云彤惹恼了白家白闫,白家素来心眼小,这白闫定是不会放过云彤。
若是此次宗门大|比钟南派落了脸面,到底还是丢脸,而且此后百年钟南派都要顶着这么一顶帽子,就算再怎么实力出众,终究还是挡不住众口铄金、堵不住悠悠众口。
芝兰长老如此忧心着,然而下一瞬白闫就口出狂言为自己引来了祸端,直接惹怒了云彤,顺顺利利的将自己往火坑里推了进去。“不就仗着自己有个大乘期师父做靠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那暮妙戈顶破了天去也就是个水系单灵根,能有什么作为,这么多年来骗的大家团团转,让我们以为她有多厉害。
我看到头来也不过是为人做了嫁衣裳,大乘期的修为也没有什么用!”白闫看着云彤施施然的从他面前走过,连个多余的眼神都吝啬给他,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满面冷鸷的开口谩骂,只是他说的铿锵有力,倒是让人听不出他有心诋毁,反倒是让人觉得他说的句句在理。
云彤脚下一顿,缓缓回过头来看向白闫,声线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又如何?我说,暮妙戈顶破了天去也就是个水……”白闫正要仰起头来对着云彤重复一遍自己方才说的话,却在对上云彤双眸的一瞬间卡住了声音,一股森冷的寒意从脚底心一直攀升蔓延到头顶,自从他筑基之后,他还从未感觉到过如从浓烈的——杀气!
“竟敢直言我师父的名讳……”云彤往回走了几步,靠近了白闫几分,周身升腾起滔天的怒气和杀意,眼中翻滚而过沉沉的青色流光,如雄鹰锁定了自己的猎物一般,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白闫,一字一顿缓缓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白闫自诩也见过不少的世面了,可是却从来没有遇见过煞气这么重的人,区区一个小丫头居然会有这么浓烈的杀气——这到底是个什么人!不得不说白闫实在是想的太多了,他不过是碰到了云彤的逆鳞罢了。
云彤此生再没有任何的牵挂,心里眼里唯有一个暮妙戈,所有的苦练和修炼,都是为了得到暮妙戈的认可,都是为了能够让暮妙戈以她为傲。
云彤的世界很简单——暮之晴占去了一成,剩下的九成,就全是暮妙戈。
白闫今日对暮妙戈如此口出不敬,云彤没有立时和他打起来已经算是给面子了。但是也亏得他这么一说,才让云彤真真切切的明白过来,宗门大|比的重要性。“芝兰长老,若是我输了,是不是等同于给师父抹了黑?”
云彤没有说钟南派,而是直接点名了暮妙戈,在她的心里,钟南派如何都不重要,只有暮妙戈才是她在意的。
芝兰长老被云彤突如其来的气势给吓了好大一跳,即便如今她已然突破了出窍期,恐怕也没有办法散出如此的气势与威压。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对着云彤点了点头:“当然,你可是掌门之徒。掌门如今是大乘期的修为,乃是修仙大陆的第一修士,若是你在宗门大|比上轻易就输了,可就太丢她的脸面了。”
“好,我知道了……”云彤敛去了眼中青光,收起了周身滔天的气势,却并没有人让人觉得有几分回暖,反而觉得越发的冰冷了,而她吐出的话也冷的宛若极北之地的寒冰,“此次宗门大|比,我便去夺个魁首回来!”就像是原本火势滔天的大火被什么人用力的挤压凝缩成一颗小小的火球一般,云彤压下的火气虽然看不出来,却依然能够让人感觉到几分可怖的气势威压。
一时间,整个东灵山都在传,今年的钟南派来了一个了不得的冰美人,气势滔天,势要夺魁!“大师兄,你觉得这个云彤怎么样?”
“不过是个金丹期初期的小丫头,能怎么样?口出狂言罢了。”
“说的也是,这修为境界之差可不是简简单单靠气势能够补救的。”
“走吧,今年我们遥东做东举办宗门大|比,可不能再让钟南的人抢了风头!”
“是!”……“厚桐师兄,大师兄气势汹汹的走了。”
“他太狂傲了,那云彤可不是等闲之辈,方才的气势可不是一个金丹期的修士能够有的,甚至是元婴期的修士恐怕都不能够有……暮掌门的另一个徒弟,恐怕不会简单。”
“厚桐师兄说的极是,出了一个暮之晴,这个云彤也不能当成普通人。又是一个百年内结丹的修士,你们若是对上了她,可要小心再小心。”